“我不会用,你弄。”
“倒在这个上面然后擦就行了。”
秦荡眯了眯眼睛,“这不是你用过的?”
“不想给你用新的。”
他没说话,抿唇把人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和她平视。
“快点,不然继续接吻。”
晏厘只有妥协这一条路走。
她用洗脸巾在他唇上慢慢地擦着,能感觉到秦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你今天去过北郊了吧?”晏厘很随意地问。
“没去过。”他回得也很平静。
“我今天和小赵去了北郊,走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了。”
“想我想出幻觉了?”
“你这只表,应该没多少人戴同款吧?”
“表不都是一个盘子一条带子,长得像的很多。”
“你胳膊上的伤,被玻璃划的,我今天恰好也看见了沾着血迹的玻璃碎片。”
她在别墅正门那里看见的,不过当时她没想那么多。
刚才看见他的伤,脑子里突然就跳出被她遗忘在角落的画面。
“就因为这两个原因?”
晏厘抿着樱唇,把洗脸巾丢进垃圾桶,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个绿色物体,“那这个呢?我刚才在你身上摘下来的。”
苍耳,市区不可能有,但杂草丛生的庄园里面长了很多。
她和小赵他们出来后,摘了大半天才摘干净。
秦荡面不改色,抬手在她腰后摸了摸,又抓了一颗下来。
“明明是粘在你身上的,别赖给我。”
晏厘盯着他手里的小刺球,眉心打成小结。
“我一整天都在办公室,不信你问我助理。”
说着,秦荡把手机掏出来,塞到她手里。
“不用了,可能是我搞错了吧。”
嘴上这么说,可她还是觉得,当时她看见的,就是秦荡。
秦荡垂眸,深深凝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没跟着你,失望了?”
“我是对我的推理能力失望。”她神色严肃地纠正。
“这么会推理,那你推推我今晚想和你做几次?”
“一次都不行。”
她说完,推开秦荡,头也不回地离开浴室。
晏厘回家那天,接到了晏杰诚打给她的电话。
她回了趟家,开门就看见晏杰诚在换家里灯泡,他踩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晏厘抿唇,连忙走过去帮他扶着椅子。
晏杰诚好像老了很多。
那声“爸”梗在喉间,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来。
“你都已经知道了吧?”他给晏厘倒了杯水,同一屋檐下住了近二十年的父女,此刻竟生疏得像初次见面。
“嗯。”晏厘低低应了一声。
这个家里,也只有晏杰诚把她当做一个平等的人对待,即使算不上女儿,至少也不是免费的佣人。
“你也知道,你妈心气大死心眼儿,当初她要把你领回来,其实我不同意,不过……”晏杰诚无奈地笑了笑,“咱们家向来不是我做主。”
“您知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
晏杰诚摇头,“你是我们从福利院带回来的,当时你也刚到福利院没几天,也不知道先前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正好院长和我们有点交情,就没给你办入院手续,直接让我们把你带回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福利院其实并不想收留你,治病住院的一大笔开销,那些人宁愿自己私吞了……”
晏厘安静地听着,睫毛扑闪轻颤。
“是因为给我治病花了很多钱,所以我妈她才……”
“不是的小厘,不是。”晏杰诚痛苦地捂着脸,声线颤抖,“都怪我没出息,没挣到钱,你妈之所以把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