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卧铺。”
江飞连忙开口,扶住老爷子的右胳膊。
他还不至于差一张卧铺的票。
马胜利和江飞一左一右的扶着老爷子,涂松军在后面背着自己的大包袱。
出门之后,江飞找了一辆马车,给了这家人半市斤吉江省的粮票,让这家男人赶着马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这家男人自然愿意了,这半市斤粮票可是半斤粮食啊,不过就是赶这一趟马车而已,很划算。
江飞扶着马志山坐在了马车上面,然后马胜利和涂松军也都坐了上去。
赶马车的男人哼着民间的二人转神调,握着马鞭,一晃一晃的赶着马。
木头马车一撅一撅的很有节奏,就是有点费屁股。
“日落西天啊,黑了天呐哎哎哎啊。”
“家家门户上了锁栓啊,哎哎呀。”
“家雀浦鸽奔房檐啊…”
这一撅哒一撅哒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十来分钟,来到了火车站的站前。
江飞和马胜利先跳下来,搀扶着老爷子下了马车,之后几个人和这男人打了声照顾,然后进了火车站。
火车站的大摆钟有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即便是到了北春城的话,至少也是晚上六七点钟。
不过没办法啊,只能这样。
江飞买了几张票,其中一张是软卧,剩下的都是软座。
下午一点半发车,晚上的七点半到八点之间到省会北春城火车站。
为什么没有准确的时间到达春城,自然是因为晚点是家常便饭,有些时候甚至晚点一两个小时,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江飞买了点麻花,几个人分着吃了点,垫吧一下。
另外火车站还有电话,江飞花了点钱,给水长路打了一个电话。
晚上才能到春城,那就必须要让水长路安排一下了。
毕竟这几个人都属于人生地不熟的。
水长路给自己的电话也是他诊室的电话。
经过了一番转线之后,终于和水长路顺利的沟通上了。
“水主任,我是江飞。”
“哟,这不是小师弟嘛,你什么时候到春城?”
北春城的简称就是春城,或者叫省会,也有叫喜都的。
江飞知道电话费挺贵的,即便是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所以长话短说了。
“我们坐的是牧东到春城的列车,大概晚上八点左右到春城火车站。”
“您要有时间,就接我们一趟。”
“没时间的话,您给我们一个唐老家的地址,我们也好在附近找个招待所。”
水长路知道了江飞的意思,当即笑着道:“小师弟别跟我们客气,晚上我派车去接你们。”
“我还在坐诊,先这样啊,晚上来了,给你们接风洗尘。”
嘟嘟嘟…
水长路的性格很爽利,说了事情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江飞能够听到水长路那边很吵闹,看起来诊室很忙碌啊。
但这也是正常的,水长路毕竟是现在的吉江省中医医院的内科主任,他的坐诊必然是炙手可热的。
江飞回来之后,就看到开始检票了,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提前半个小时检票,因为很多很多人需要挤着上火车,如果不提前检票,人根本就上不完火车。
江飞和马胜利扶着老爷子,一步步的挤到前面,把票给检票工作人员。
检了票之后,就开始朝着外面挤过去,然后找车厢上车。
涂松军把大包袱举在头顶,整个就像是个举鼎的力士一样,跟在江飞几人后面。
软卧的车厢在1车厢,硬卧在2和3车厢,4车厢和5车厢是软座,6到14车厢是硬座。
江飞和马胜利把老爷子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