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凉摇头,“他不肯交代。”
裘琮冷哼,“上刑!”
“这种手段,对他没用,不必白费力气。”苏凉摇头。
“那就这样了?”裘琮觉得好不容易抓到个敌人,且确认他知道一些关键的秘密,得赶紧问出来才是正经。
“不能操之过急。”苏凉说,“我再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做。”
是夜,苏凉再次来到了地下密室中。
盘膝坐在地上诵经的普诚站起身来,“我的态度,你应该都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白天问你的某件事,关于你亡妻前世是否是个整容医生。你应该知道,年如雪假扮燕十八已经暴露了。”苏凉说。
普诚没有反应。
“今日再审问年如雪,她跟你不一样,她很怕死,说了点重要的东西。她说她被墨岩安排跟了盛越,且给盛越生了一个儿子,此时那孩子就在星落岛上。”苏凉看着普诚问,“你们父子是因为年如雪生的那个孩子被墨岩控制,才会为他办事的吗?”
普诚又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是。我的孙子在墨岩手中。”
苏凉:……普诚的脑子跟盛越比真的差太多了,他就没想过她是在胡说八道诈他吗?
不过虽然是假的,也是年如雪亲口说过的。而若年如雪真跟盛越是那种关系,她是不会改口的,那样她更有价值。
“你梦里的孙子吧?”苏凉轻哼,“年如雪没说过她跟盛越有一腿,方才是我编的。”
普诚面色一僵,继而双眸满是怒意,“够了!真没想到你是如此阴险狡诈之人!要杀就杀,废话少言!”
被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评价“阴险狡诈”,苏凉并不生气,甚至觉得是种夸奖:同义词是诡计多端,说得好听点就是心智超群。
对付这种有脑子但不够,有良心但不多,有脸但时要时不要的人,套路很好用,因为普诚的弱点早已暴露无遗。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凉,盛越又来了!”
普诚皱眉,苏凉骂了一句,“找死!”话落凝眸看着普诚,“不知道你儿子今日又抓了谁来威胁我,我觉得以他的理智,还是冲我来的,不会管你死活,但也不一定。”话落,抬手打晕了普诚。
裘琮开门,把普诚拽起来拖了出去。
……
天色将明的时分,普诚悠悠醒转,感觉后颈发疼,四肢无力。他撑着手臂坐起来,发现身处一片树林之中。
晨雾朦胧,普诚目之所及只有仿佛漂浮在雾海之中的林木。
“阿越。”普诚看向背对他坐在不远处一棵树旁边的盛越,盛越的黑色披风垂在地上,旁边还有两根染了血的钉子。
“嗯。”盛越没有回头,应了一声。
“对不起……”普诚深深叹气,“你为了救我,又受伤了,前夜我应该听你的。”
“死不了。”盛越语气低沉。
普诚盘膝坐定,深吸一口满是凉意的空气,“年如雪不中用,已经被苏凉发现了。你千万不要再去找她。”
盛越又应了一声。
“苏凉……简直可恶!昨夜你去之前,她居然跟我说,年如雪声称被墨岩安排跟了你,且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在星落岛上。问是否因为那孩子被墨岩控制,我们才为墨岩办事!”普诚冷声说。
盛越语气平静,“父亲当时承认了是吗?”
普诚拧眉,“我以为年如雪真的那么说,承认了可以迷惑苏凉,对你有利。没想到全是苏凉编的,她实在太狡诈!”
“我并不意外。”盛越说。
气氛变得沉默,只能听得到凉风吹过林间的声音,浓雾随着风,如水般流淌涌动。
“最近我时常在想,若母亲活着,我们一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