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该休息了。”
说着,他还将苏婉凝留在被子外面的受伤的手臂收回被窝,在她的额头试了试。
“还好,没有发烫。明早便不许有其他借口,不去捉三彩鹿!”
“嗯。”苏婉凝这声回答十分悦耳,正如她愉悦的心情,因为陆嘉容彻底上了她的贼船,不管用美色还是权势,都要将他捆牢。
因为她的阿爹,若想此生安稳终老,在朝廷里就须得有人站他这一侧。
她一人的力量,过于微薄,几乎可算得上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她只有暗中助力陆嘉容登上首辅之位,就相当于给自己买下了最大的必胜的赌注,稳赚不赔。
但如今梅哲许也知晓了此事,她不知能继续隐瞒多久。
他的入局,到底作何态度?是否会影响到这盘棋的走势?
苏婉凝无从得知。
只要梅哲许不从中作乱,苏婉凝相信自己,眼里也不是容不得第二个和她一样的,重生之人。
梅哲许贴近帐篷,听见里面的人儿睡意愈浓,连呼吸声都轻缓不少,才转身离去。
仔细去看,或许会发现梅哲许一直攥紧的拳头,泛红的掌心,还有实在颓丧泄气的背影。
他看到并听到了陆嘉容和苏婉凝的谈话和接触,胸腔中像是被掏了一个大洞,秋夜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异常清冷。
而熟睡不知情的苏婉凝则是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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