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不自觉撇向中院。
“不去了,省得一大堆破事儿。”
“啊,不,不去了?”
三大妈瞪大眼睛,就有点遗憾。
“这可是喜宴,怎么着也得.......”
“妇人之见!”
不等她说完,阎埠贵厉声打断,掰起手指头在那算账。
“你想想,去了要随礼吧,甭管是一分两分,总得往外出。”
“也别想着吃回本什么的,就那家人,他能给你什么好东西?”
老伴儿点点头。
“说得也是。”
“关键咱要去了,让外人瞧见怎么想,到时候一堆麻烦事儿,懒得掰扯。”
阎埠贵看得通透,现在由于站队站对的原因,他在院儿里和在学校,都得了不少好处。
所以时下日子,并不至于太过艰难,反而比以前还要好。
这份局面得来不易,可不想和易中海几人有什么牵扯,反倒得不偿失了。
“行,当家的,就听你了!”
三大妈一抹口水,也觉着大有道理。
一顿饱和顿顿饱,她还是分得清。
阎埠贵点点头,又道:“去就不去了,这样,到时候我单独过去给老易敬一杯酒,也算仁至义尽了。”
三大妈:“......”
.....
同一时间,后院。
“你这是干什么呢,大早上的不睡觉,捣鼓什么呢?”
二大妈一觉起来,就看见刘海中打扮的人模狗样,正在镜子前捯饬他那头发。
“这不老易今儿个大喜,哦不,二喜的日子吗,我想着总得去敬他一杯酒。”
“你那是去敬酒?你那是专程去恶心他的吧?”
二大妈一不小心真相了,又忍不住道:“再说人家二婚,你打扮得跟个新郎似的,怎么地,你还想当那贾张氏肚里娃儿的爹啊?”
“嘿!我说你这人!算了算了,懒得跟你掰扯,你懂个屁!”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肥肉一颠一颠的,极为喜感。
二大妈在一旁狂翻白眼,无语至极,不过很快想到什么,遂又问他。
“你就这么去,不怕小杨多想?”
“我怕他干什么!我,我......我这不是一个人去的嘛!”
他转过身给老伴儿分析情况。
“你看啊,人家请我们一家子去,可现在就我一人去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懂了,你就是不想随份子钱呗!”
“嘿!你这人!倒也是这样,你想想看,那点儿钱咱不在乎,可给贾家,哼!我还不如拿去喂狗呢!”
“倒是这个理,那你又要去干嘛玩意儿呢?”
啧!
刘海中摇摇头,“你这觉悟还是低了。”
“老易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多年老伙计,我去敬杯酒怎么了?谁能说得了什么?”
“懂了,还不是要去人家面前臭显摆呗!”
“你这人.......我懒得跟你说!反正小杨忙着呢,那有闲工夫在意这些,我要干什么你也别管!”
梳子一丢,吐两口口水把头发一抹,刘海中气呼呼的出了家门。
二大妈在后面嘀嘀咕咕,像模像样的学了一下老伴儿刚才那嘚瑟样儿,简直了!
......
九点。
天气亮堂,空气清新。
酷暑褪去,秋天的舒爽就让人感到很舒服。
贾张氏今儿个特意起了个早,不知从那儿摸出个大红衣裳穿上,还让秦淮茹帮她拾掇拾掇头发,很重视的样子。
她垫着枕头半躺在炕上,秦淮茹脱了鞋,光着脚蹲在后面,用梳子一梳到底。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