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他父母是何人?
他本是花蕊村人氏,因为一夜之前痛失妻儿,神志不清,咬掉一半舌头,失踪了三年,我到花蕊村喝喜酒,认识了花家夫妇,他们同我讲帮忙找儿子,我一听,不就是胡严,可没想到,我回村找,人却不见了。
陆承:数日未归,为何你今日才来?
草民认为,他又疯又哑,官府不会管,就自己找,但一无所获,他父母那边也瞒不住了,这才过来,请大人一定要找到他,他的父母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陆尚:他死了。
什么!他怎么会死呢?这,我怎么和他父母说啊!好端端,怎么就……
村长连连叹气,好不无奈。
陆尚问他:他父母还有一个儿子?
也没了。
怎么没的。
得病,那天下大雨,他和妻子大吵一架,一口气没上来,就没了。也就是那一年,他弟弟疯了。
痛失妻儿,是没了还是走了?
没了。走了还能见。他就不至于疯了。说是妻,也没成亲,那女人怀着孩子,又不愿意跟他了,后来也不知为何想不开,跳了河,捞上来,哎!吓人呢!
这时,仵作走了进来:大人,刑部派来救兵了!
仵作一向沉稳,很少有这么兴奋的时候。
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就在外面,来的是朝廷顶尖的验尸高手。在没找到证据之前,就要想办法让尸体开口说话。
所以,仵作超级开心的!
来的这位还是他的师父!
年近半百,比不惑的他看起来还精神,三角脸,续着山羊胡,一脸邪气,但,本事不容小觑。
陆大人,久仰大名。
本官常听程方说起你,曾经到刑部一看,却无缘相见,此番一同查案,还请不吝赐教。
小人只是无名小卒,该小人向您请教才是。
陆尚:大哥,我先走了。
陆尚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一身很顺眼的青色红纹交领袍。
陆承:当心,快去快回。
陆承要去哪,我想,你也猜到了。
是的,他要去花蕊村。
问村长,村长说没见过胡严的妻子,陆尚就请命去打听一二。
去之前,还去见了我一面,问我,有无人可作证那晚我没出门,我没给他好脸色看,因为我觉得他在怀疑我,拒绝回答,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又没人来张珍珍家,除非谁在她家院里坐到秋语他们回来,即使真有这么一个人,就能证明我不是幕后主使吗?
你也听到陆尚重重叹气离开了牢房,顺利到了花蕊村,顺利找到了胡严的爹娘,告诉他们会尽心找胡严。
其实,不告诉他们,不对,告诉呢,伤心欲绝,两位老人的身体都受不了,还是不对,丧子之痛,不如一直失踪,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孩子,喝水。
谢谢婶子。
你是官府派来的,一定想了解什么,问吧,我和你叔知无不言。
令郎缘何英年早逝。
花婶生气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她害死了我儿子,现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孙女也不还给我们。
恕晚辈直言,孩子是您儿媳所生,理应留在您儿媳身边。
你听,我夫君是讲理的,知道孩子是娘身上的肉,不能分开。
哼!若是孙子,抢也要抢回来!
花叔:你说的啥话,让孩子笑话你。
我说啥了,凭什么嫁过来不给生孙子,她生了,咱大儿子就不会死。
你看陆尚无奈的表情了吧,刚才客客气气迎他进门的亲切婶子,痛失两个爱子的半百老人,原来竟是如此这般。
您儿媳改嫁了,从来没回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