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你还这么客气。
来都来了,住两天再回去。
不了,你婆家太乱。
只有你离我最近,陪陪我吧。
也行,不过,住几天我就得回去,孩子想我。
明白,你想住几天住几天。
我抱着她,总也不见就想你,也想他们,你说,咱们啥时候能一起聚聚。
天南海北,不好碰啊,怎么着不得三十年五十载。
那还能走的动吗?
能。不过,就怕儿孙不放心。
那还真难。
哼咳。
我看向客栈门口,是穿寻常对襟长袍的新郡侯。
绿绿,我过去一下。
好,你去忙吧。
新郡侯让我出来,说:你大伯子不愿意帮我。
你想我给你去说?
对。
我教你,你就说,事关重大,牵扯过多,且,关乎陆涂是否死刑,请您务必协助。他肯定同意。
新郡侯把我的话一字不改和陆承说了,陆承果然同意了。
三天后,菜送来了,非常新鲜,就像刚从菜地里拔起来的。
陆承也来了,我知道他来干什么,让他帮着搬菜。
温莞,你怎么就是学不会温婉。
我给他倒茶,他看着茶这样问我。
我为什么要学?
你知道,陆涂他不会不获死刑。娘知道了,来问我,还感谢你,你这是给她希望,让她更失望。
你不能帮?
拿律法当儿戏?杀人犯也是人命,同样需要负责。
我明白。可是,当时情况是怎么发生的,我们都不知道,律法说,杀了人就得砍头,不查前因后果?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抬头看我,娘已经认定有我协助,她二儿子不会死,一旦砍头,你让她怎么承受?
我在帮你,帮陆涂,反而我还错了?
你这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陆家的事,你不要管,算我求你。
他说完走了出去,正好陆尚来了,跟他说话他也没理。
陆尚,你大哥……
小莞,你的确做的不对。
哪里不对了,不是杀人就要偿命,如果他打鲜艳的时候发疯了呢,那就说明他无法判断管束自己的行为。
他自己已经讲了经过,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你怎么变这么笨了。
反正我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记住了,以后别这样了。
你也来教训我,你们家人都教训我,我就是错了,我还有罪,要不我替你二哥砍头行么?
你错了还不能说?
能说,兄弟俩都来说了,还不解气?
好了,别哭了。
这是我掌柜的房间,他抱着我哄,像条大狗粘着我,撒娇,似乎他才是应该哄的,我很生气,但我没有力气推开他,我想他不是陆家的人该多好,他不听话该多好,我们远走高飞,到别的地方开客栈去,我也不用受这窝囊气。
掌柜的!
你听李程嗓门多大啊,在一楼喊我,我都能听见。
别生气了,你本来就错了吗。
你听陆尚居然用他撒娇的嗓音和我说,把我整个人都像揉面似的揉到他怀里。
我可不是任意揉捏的面团。
李程喊我,我出去看看。
可愿意原谅我?
愿意。
当真?
假的。我推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