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问礼寒暄过后,便将其迎入殿中,与此间众人又是好一阵见礼,才是坐定下来。
眼下终究还有外敌,亢正真人便不再慢慢兜转,直言道:“我此前收屈掌门来书,言得愿与我玉霄结为友盟,不知然否”
屈如意一点头,回道:“是有此意,”说到这里,他神色肃然,“不过在此之前,却需贵派给我元阳一个许诺。”
亢正真人也是神容一正,道:“屈掌门请讲。”
屈如意目光正视过来,,语声缓慢道:“不管下来局面如何,贵派务必要保全我山门及那灵穴不损。”
亢正真人正要说话,却是忽然露出倾听之色。
过了片刻,他点头言道:“上人方才传有法旨,言此事可以允得屈掌门。”又看向谭定仙等三人,道:“非止是元阳,只要我玉霄友盟,皆可保住其山门灵门不失。”
屈如意看了他片刻,便起得身来,打个稽首道:“我元阳自此刻起,便是贵派友盟。”
这一语说出之后,不知为何,众人忽感一阵异样,只解决浑身气机上扬,虽不是法力增长,但冥冥中却可感觉天时地利人和无不站在自己这边,这等感应颇是玄妙。
屈如意同样也是感觉到这一丝异状,稍作查探,发现并无对自己不利之处,诧异问道:“可是贵派施得什么手段么”
亢正真人笑道:“屈掌门莫惊,此是我玉霄一道玄术。”
虽还未曾正式立约签契,但一派掌门亲自到得自家山门之中,这却已是显出了足够诚意,是以他并无任何隐瞒,将此前布置都是说与他知晓。
屈如意听完之后,也是动容,道:“世间竟有这等妙术”
他元阳派出过洪佑这等人物,也曾留下过一道玄术,但此术需借用镇派法宝玄机阳壁施展,且也只有守山之力,没有攻伐之能,丝毫不能与此等玄异之术相比。
他再一转念头,很快意识到,玉霄派每一步都落到恰到好处,补天阁先前那两道玄术,当算是玉霄先手了,而自己到来,又是大大加重了玉霄这边筹码。
且更为厉害的是,灵崖上人竟有手段遮去天机
这当不是那么简单的,想必又是一道玄术,等到溟沧派发现不对,玉霄这里已是一步步累积起了极大优势,想要逆反回来,可谓难之又难了。
但同时又想,若是自己投入了溟沧派那处,未知结果如何
思虑到此,他却摇了摇头。
之所以选择玉霄,固然是因为看好玉霄这一方,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双方一旦战起,玉霄有玉崖在手,可镇定洲陆,那么至少元阳山门可以保全下来。
而溟沧派在他看来,完完全全是背水一战,自家灵穴也未必能够保全,可休说友盟山门了,就是赢了,也是惨胜,那到时元阳根基已折,就是再想兴复,又谈何容易
他能估计到,溟沧派那边有还真观,六大魔宗多半是不会靠了过去的,等其等也是来书,或是站到玉霄这一边后,那这里势头当是更胜,必能推到了一个前所未的高峰。这就好比数条溪流汇成一条滔滔大河,又是顺势而下,任何挡在前面的障碍都会被冲得粉碎。
谭定仙言感慨道:“若能凭借此术,一鼓而定,不必动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商恕霆一抚须,摇头道:“谭掌门想得虽好,可那溟沧派岂是易与更不提还有那少清派,不会那么轻巧的。”
亢正真人言道:“商掌门所言甚是,我等虽出此术,但溟沧派与少清派都是万载大派,也并非就无有还手之力了,其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破我手段。”
他语声稍顿,看向众人,“还有一事需得提防,诸位门中镇派之宝为何众皆知之,便是那少清派为何也略有耳闻,然则溟沧派镇派之宝是何物,万载以来,却是无人知晓,既我祖师留下手段,太冥真人未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