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钧尘界,渡真殿主可有什么需用之物?”
张衍思考了一下,道:“有一事需得解决,撞破钧阳界天地关时,必会引起灵机动荡,那很可能会引起如孔赢那般人物的感应,故需设法加以遮掩。”
秦掌门道:“司马真人和渡真殿主那分身当都在凡蜕境下,我可炼得两道法符,助你等避开感应。”
张衍又道:“弟子还要一座‘通天晷’,如此可把所得重要消息传了回来,若是可以,‘两界仪圭’也要一座,好方便两界换取外物。”
秦掌门道:“上极殿中有二代掌门留下的十多种宝晷图,有不少是原来西洲修士所留,只那时历代飞升之士自有去处,故门中从无有人用过,渡真殿主需用,我稍候便可下谕着人炼造,除此两件事,可还另有所需?”
张衍打个稽首,道:“只此两件,便已是足够了。”
秦掌门这时沉声道:“我可去人,他亦可来人,我等这处,也需得有所防备,若按郭道友所言,那一位孔赢真人果真是到了那等境地,说不定已是可以窥破混沌迷障,这便是说,只要有确切去处所在,其一入虚空元海,就可去往自家想去之地。“
岳轩霄冷静评价道:“若此人到来,以其功行,我等合力,或可勉强与之一战,但胜算却是不高。”
他虽不惧敌手,但也不会刻意去抬高自己,敌人不会因为几句言语就被抹平了功行差距,事实便就摆在那里,故是没有任何遮掩的说了出来。
他看向秦掌门,道:“此人先前不至,那许是山海界中无有威胁此辈之人,且其人身为教主,也无法轻易离得教众,可现如今却是不同了,天鬼被灭,他若察知,许不会给我立稳壮大的机会,我等当要做好迎战准备。”
秦掌门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确要做好准备,嬴姒若能恢复几分,可以与之对敌。”
岳轩霄道:“他若是来此,我必有所察觉。”
界外之人要破开天地关门而来,对其等来说只是一瞬。到实际会用上数十上百载,而界内大神通者必会有所感应,且所至之人,功行越是深厚之人,则动静越大,他们此刻未曾察觉异状,就说明此人还未到来。
秦掌门沉声道:“我在忌惮此人,此人亦在忌惮我,他便是来,也不会如此之快,我当还有许多时日。”
张衍在旁点首,他对此也是明白的,孔赢这人身为一教之主,纵然权柄极大,但同样也会有种种俗务牵绊,是不可能随心所欲行事的。
而且其人即便知晓九洲修士已来至山海界内,也不清楚他们具体实力为何,是否可与他一战的大神通者,在未曾彻底弄明白之前,其人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不过转念到此,他却想起了一事,道:“天鬼鬼祖已亡,余下部族已是不足为患,但那南罗百洲之上妖祖也是一个威胁,此前种种,足以说明此辈与钧尘界中特有勾连,断然不可放其再存于世上。“
那一位牛蛟妖祖手中,很可能亦有一座通天晷,不然两界无法传递消息。便是只有这个缘故,也要将之灭去,否则山海界中一举一动,等若都在钧阳界修士眼皮底下。
岳轩霄道:“此次既然出来,那便将其一并解决便是。”
这时一道灵光飞了上来,到了近处,化为一道飞书,悬停在台殿前方。
秦掌门目光看去,飞书便就是飘至身前,他取来待看过之后,便道:“云天来书,众妖圣得知天鬼部族大势已去,愿意改投我辈门下,他建言留下此辈,以为我用。”
张衍想了想,稽首道:“掌门,弟子以为齐真人此议可行,这毕竟是百数妖魔大圣,其力量不可轻忽,如今不同于与以往,未来我辈万一与那钧尘界修士交战,其等也可为身旁助力,只此辈本就无有多少忠诚可言,眼下不过屈服于实力,
是故必得令其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