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异类,而无人修,那必遭人疑忌,轻则被同道排挤在外,重则被诸界所敌视。
现在一十九天之中,除去页海天,就是朱柱天中容纳异类最多,此界天主巨驭一直在千方百计打压人修,可就算如此,其也不敢把一界之地都变作本族私产,其中一个缘由,就是顾忌诸天修道人的看法。
游览过洞府之后,邵闻朝又摆下饮宴,请了张衍到了正堂之上叙话,彼此都是修道人,自是先论各种修炼之上的心得体悟,一番交流之后,才切入了正题。
“张上真去青华天,以为那善功之制如何?”
张衍笑了笑,这非是第一个问他此话之人,余寰诸天的矛盾所在,怕就在此,善功之制侵夺的是各界天主的权威,以往恪于青碧宫那位大能,诸天只是暗地里抗拒,现在青碧宫似有变故,那便各起心思了,
他道:“贫道乃是局外人,道友若要让贫道来言语,那只有一句,下者看利,上者看弊。”
邵闻朝听罢,琢磨片刻,点头道:“道友却是一语道出了此中玄妙,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叹一声,道:“是啊,世上难得两全之法。”
感慨过后,他便不再提此事,反而频频劝酒。
张衍这分身存世本是有时日所限的,若不与人斗法交手,正身又不收回,那么数百年就会自行散去,而此刻饮下这龙府美酒,却是感觉身躯更固,灵机更足,如此当又可延续了不少时候。他立时明白,此酒亦当是一种大药,当是对方为自己刻意挑选的,
一番畅饮过后,两人谈及了方才来犯之人,说到此处,邵闻朝搁下了酒杯,道:“道友可是知晓朱柱天中过往么?”
张衍道:“略有耳闻,只是来得诸天未久,有许多事也不甚了然。”
邵闻朝道:“朱柱天上一任天主本乃是人修,当年其收留了一个余寰诸天之外而来的异类部族,此族虽是天生力大无穷,可并非妖物,而且甚少惹是生非,故是颇得这位天主看重,其后又从中挑选了一个巨灵少年收做弟子,用以安抚此族人心,可谁料想,这少年天赋秀异,很快就从众多同辈之中脱颖而出,后来几番变故,便承接了天主之位,此人性情残忍,只看重自家族人,上位之后,就杀戮众多同门,最后只有几人逃去了天外,本来此事令许多同道不满,准备联手讨伐,可这等时候,其却与青碧宫一位女弟子结为道侣,令外间之人投鼠忌器,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危局。”
张衍微微一思,道:“此人手段颇高。”
邵闻朝也是赞同,他又道:“那巨融乃是巨驭之子,本是最为合适的下一任天主,前番却被道友杀死,以其人性情,定不会轻易罢休,如之前那事,日后还当会有,道友当要小心了。”
张衍微微一笑,道:“多谢道友提醒。”
龙府先前来书告知,邵闻朝又亲自出手接下善功,如今又说给他听这番话,显然是想与他交好,照理说页海天也多是异类,该当高兴看到巨驭所为,可其似对此辈抱有敌意,其中扮演角色很是耐人寻味,他心下联想到龙君原来身份,猜其其或许还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邵闻朝这时从袖中送上一枚贝符,道:“翌日我页海天将摆下洒珠宴,评点各派俊秀,只是各家多怀私心,难免都会捧一捧自家弟子,道友乃是界外之人,言语当更是公允,还往到时能再与道友把酒言欢。”
张衍笑着接了过来,道:“贫道若届时有暇,当会前来赴宴。”
再言谈几句,他便起身告辞,邵闻朝亲自将他送了出来。
在门前道别之后,他就往冺觉派而来,很快到了那处高崖所在,目光往周围一扫,见海上残留有不少污浊血液,还有浓浊妖气残留,而山门大阵也是有所破损,显是不久前方才经历过一场大战,他思索了一下,没有入内,打一道法符出去,
少时,秋仲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