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怀警惕,将一枚护身法符拿捏在手,若是见得不对,他准备立刻遁行出外,招呼宗门前辈或是上宗修士前来探看。
在飞遁有一炷香后,前方有天光映现,知是到了出口,他缓缓行进,在最后踏出一步时,却见是到视界一开,面前显现出来的乃是一片滩涂,随着他到来,惊起了一大群飞鸟。
他看有片刻,忽然想起什么,猛然回头一望,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崖壁,只是一片蔚蓝大海,天际渺远,碧空之下,近岸礁石岛屿若隐若现。
他心下一惊,试着感应了一下,并没有感受半分灵机存在,似是一个灵绝之地。
他往四周望有几眼,暗自琢磨道:“莫不是到了某个小界之内?或是某个前贤大能遗留下来的洞府?”
他虽不曾到得过此等地界,可也是听闻过门中师长提起过,此刻倒也不慌,拿出一张符诏出来,此符乃是溟沧派赐下,只要还在布须天内,任何弟子借此返回上宗法坛。
只是法力一转,此符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不由一怔,随后他猜测这里会否是一个幻境,这也是不无可能的。于是自袖囊之中取出一枚师长从溟沧派讨要来的破障丹药吞服下去,待运功化开药力,睁眼一看,发现这天地仍是没有任何变化,这差不多可以证明面前所见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由苦恼的揉了揉眉心,难以拿准这是什么地方了。
不过虽一时无法回得原来所在,他也是不急,他乃是掌门韩孝德之孙,自小就被送去昭幽天池修行,门中不可能放弃他,那些同道发现他失踪,若是好生搜查,不难发现那崖缝所在,所以他自觉还是有望回去的。
而这里天高海阔,倒不如先探看一番。
于是他将伏兽圈拿了出来,往外一扔,就有一头青鹞飞出,就踏上其背,往高空遁走。
他只是玄光境界,门中不可能给他太过厉害的禽鸟,所以这一头仅只是用来代步,并不能成为他斗战助力。
行走半日后,他见得远空有一艘大舟正劈破斩浪而来。
一见此物,他便明白此间亦智慧生灵,但他没有暴露自身行迹,拿一个法诀,将身影隐了去,并朝那大舟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大舟这无帆无浆,前面由三十二匹奔马拖拽,这些神骏生灵身姿矫健,身上长有一层细密的蓝色鳞片,在海面上奔驰如飞。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在布须天时,什么养稀奇古怪的异类凶怪的物类都有,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出身碧羽轩,因为功法和喜好之故,对这些天生有异赋的生灵难免格外关注。
好一会儿,他才把目光移开,见这舟身两旁各自驾着三十具大弩,上面一根根箭枝竟有两丈来丈,看去黝黑光亮,并透着一股血腥气,这当是用来对付什么身躯较大的凶怪的。
而甲板之上有人来回走动,其身形样貌与生人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其无论男女,装束都极为华美,便是一些仆从衣饰色彩并不艳丽,可细节也是十分丰富,或许是风俗不同,一些女子十分大胆的露出白皙肩膀与手臂,这令他不觉皱了皱眉。
他听了一会儿,发现舟上之人都是操着古怪语言交谈,于是拿了一枚小镜出来,对着对方一照,再往自己眉心一贴,霎时便就明白了此中诸人言语,听了一会儿,他也是若有所思。
正观察之时,忽然之间,底下海浪毫无征兆地分开,一头有类水蛭的巨怪突然窜出水面,只展露在外的肢体就足足有十余丈之高,一口就将前面奔行骏马吞去小半数。
舟上之人顿时大呼起来,少顷,听得破空之声,那一发发锋锐弩箭已是射了出来,巨怪身上很快插满了箭枝,有几枝甚至将他躯体射透,有类似血液的浓浊蓝水流出,只是这些伤似并未能对此怪造成什么太大伤害。
韩定毅在旁边观察下来,发现或许是因为没有灵机的缘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