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宣谕,这时目光一撇,却见坐在下面的唐由欲言又止,心中微动,就寻了个借口,转去后殿,过了一会儿,唐由从别处绕行进来,躬身一拜,道:“老师。”
高晟图问道:“我方才见你似有什么要说,可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在堂上明言么?”
唐由一拱手道:“老师,弟子有一言要说。”
高晟图道:“你可讲来。”
唐由道:“弟子以为,这等凶危,我演教教众只能依靠自家,宁可最后都是躲入总坛之内,也不要去求那些教外之人,不然以后这些人以此为恩挟,却是于我演教传道不利。”
高晟图深思许久,道:“你说得有理,此事是我有所疏忽,我演教不必去指望教外之人,敌人势大,那暂退回来便可。”
演教传法为了避免与诸派冲突,一向是与之避开的,既不来相扰,也不过分贴近。
而因为往日与这些宗派没有什么交情,要是真的遭遇覆灭之危,其等也不见得会真心相助,反而要是平安渡过危劫,只要有外道修士参与其中,不管作用大小,那都是恩惠,与其如此,倒还不如直接撤回总坛守护,既能加大力量,又能避免损伤。
虚寂之中,曜汉、季庄二人见得自家道传虽在布须天之内落足,可演教道法传播之广也是出乎他们预料,虽是现在攻势狂猛,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演教清剿干净,而张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折返回来了。
曜汉老祖这时默算一下,发现布须天伟力有些许动摇之势,看去似有机可趁,道:“道友不如唤得诸位道友前来一并动手。”
季庄道人点头,最好办法莫不过于从正面打开一个缺口,直接将布须天抢了下来,并驱逐张衍伟力,那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
他神意一转,就唤得玄澈,参霄、羽丘、玉漏等辈一同出来助战。
羽丘、玉漏二人本就和曜汉老祖一路,自无什么异议,立刻遁出镜湖,祭动自身伟力,合力往布须天上撞去。
参霄、玄澈、壬都三人此刻也是一同出来,只是他们虽是表面如常,心中却是极不情愿,他们是知道张衍能耐的,要是这回真能阻止其人还好说,若是未曾成功,其人一旦归来,那么这等阻道之仇,是绝然不可能轻易了结的。
只是眼前在曜汉、季庄二人逼迫之下,他们也无可能脱身在外,只能放出伟力,一同攻袭布须天。
而布须天内,神常、簪元等人一直在严加防备,见得此辈一动,立刻鼓荡起自身伟力,将此辈攻势挡住,一时之间,也是难分胜负。
在这般相持许久之后,季庄、曜汉二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危机将近,并且来自于诸有之外,不用多想便就知道这等威胁应该来自于张衍。
这一位看来很快就要归来了!
曜汉、季庄二人神情都是一沉,以眼下进展,看样子根本无法赶在张衍回来之前斩断其人定世之基。
曜汉老祖提议道:“我听方才那位道友言语,似玄元道人难以归来,现在这般情形,不妨再去问上一问。”
季庄也觉有理,便与曜汉一同来至那道人所主造化之地前,稽首道:“道友可在否?”
那道人身影化出,道:“两位又有何事?”
季庄道:“那玄元道人似即将归来,我等已是难有手段阻止,特来向道友请教。”
那道人推算了一下,笑道:“难怪两位难以奏功,此人却是别有布置在此,不过此人没有造化宝莲,终究成不了气候,稍候时机一到,我自会作法乱其定世之基,叫其不得归来,两人安心就是。”
曜汉、季庄二人听得此言,也就不再多问,各是一个稽首,与之别过,回去继续催促众人加快攻势。
张衍此时仍是在那璀璨星河之旁行走,此行乃是向道而去,而大道无情,越是高远,越是脱离现世诸有,而随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