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儿臣久居九龙潭山,无所事事,久而久之就迷上了璇玑图和临帖。”
李渊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满脸欣喜的就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学了?”
李元吉见李渊反应这么大,也是一愣。
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那个父亲不期盼儿子好学?
那个父亲不希望儿子成为一个博学多才的人?
李渊即便是皇帝,恐怕也不能免俗。
一瞬间,李元吉仿佛看到了无数好处在冲自己招手,当即就毫不犹豫的给李渊讲起的故事。
“父亲啊,您难道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儿臣身边有饱学诗书的王妃陪伴,住处旁边又有潭山文馆这种父亲亲自下令修建的学社,每日里耳濡目染之下,也就涨了一些学问。”
“学问渐长以后儿臣才发现,学问越高就会觉得自己越无知,所以儿臣不由自主的找了一些书来看。
只是府上的书都看完了,潭山文馆的书也被儿臣翻阅了一个七七八八,还是没能满足求知欲。
刚才去拜访我二哥的时候,发现我二哥的桉头放着这一册《璇玑书》,以及这一帖《快雪时晴帖》,儿臣就厚颜无耻的讨要了过来。
为此还被我二哥好一顿埋怨。”
“……”
李元吉越说越多,越说越多,为了取信于李渊,甚至还说出了不少跟经学有关的典故,以此来证明自己已经翻阅过经学了,并且已经读懂、消化了其中大部分的东西。
偶尔还会参杂一些杂学,多以医术为主。
以此向李渊证明,他确实看过许多书。
李渊自然是越听越开心,一向不喜欢读书,不喜欢讲道理的儿子,居然开始读书了,还读懂了,读进去了,下苦功了,他怎么可能不开心。
李元吉眼看着李渊的脸色从带着笑容,到喜笑颜开,就知道火候到了,当即就长吁短叹了起来,“可惜,这《璇玑书》只有一册,《快雪时晴帖》也仅够儿臣临一临行体的。再过一些日子,儿臣恐怕又得为没书读发愁了,也得为临帖发愁了。
其实比起行体,儿臣更喜欢梅花小篆、飞白等其他体了。”
李渊听到这话,几乎毫不犹豫的就招呼起了人,“来人呐!”
李元吉心头狂喜。
这是被迷湖汤给灌晕了,要赏赐的节奏啊。
没想到,走一趟宫里,不仅把苇泽关的麻烦甩出去了,还捞到了不少好处。
看来以后也不能光在九龙潭山当鹌鹑了,还是得多跟父兄们走动走动才行。
父兄们可都是狗大户。
指甲缝里随便流出来一丁点,放到外面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后世那就是国宝。
虽说多走动走动的话,容易引人注目,不利于当鹌鹑,但只要把鹌鹑变成了书虫,又或者是贪财的貔貅,影响也不会太大。
毕竟,一个鹌鹑亲王、一个书虫亲王和一个貔貅亲王,对李建成和李世民而言,都没有什么威胁。
虽然一下子做出了改变,李建成和李世民可能不会信,但只要多流露出一些对书籍的贪念,时间久了,李建成和李世民不信也会信。
反正啊,只要不争权,只要不流露出野心,无论是贪财也好,好色也罢,又或者读书成痴,李建成和李世民都不会在意。
然而,就在李元吉想好了如何在保持自己现有的没有威胁性的前提下,改变现状,多谋一些书籍类的奇珍异宝的时候。
李渊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只听李渊招呼完人以后,也不等被招呼的人进来,就毫不犹豫的吩咐道:“去查查,看看齐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