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着道:「可是鱼氏用来卖钱的羊已经宰了,如果不收属下钱财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道:「这样,那只羊我出钱卖了,我再多拿一些钱,老鱼头你帮忙去多买几只羊,然后烹调好了,一起送到长安杏庐内,让所有的大夫们好好的吃一顿,就当是我的犒赏,如何?」
吕一手沉吟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么做的话,不会损伤老鱼头家里的利益,李元吉身为长安杏庐的东家,犒赏长安杏庐上下,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也不用在意李元吉破费,所以他没问题了。
但老鱼头还是有点不满意,急忙道:「那主家不是亏大了?这怎么行呢?」
老鱼头并不是那种不占人便宜的人,如果有便宜送上门的话,他也不会客气。
但他做事有他的底线,那就是昧良心的便宜他不占。
李元吉这个主家,待他们所有的庄户都不错,说是每一岁收他们三成的粮,可真到了交粮的时候,基本上都会以另类的方式还回去。
比如给这家几尺布,给那家凑个犁头,又或者三五家一起给一头牛。
总而言之,每一岁交粮的时候,庄户们给齐王府交多少粮,齐王府就回相等价值的礼。
说是赏赐,所以不容拒绝。
他们各家在齐王府上当差的子弟,也没有受苛待,待遇还极好,逢年过节都有赏赐不说,四时还能分润到一些皇家猎场内的肉食。
他们各家遇到了麻烦,或者被什么权贵仗势欺负了,也能借着齐王府赐下的铁牌牌请齐王府的人出面为他们讨个说法。
可以说齐王府待他们绝对算得上是长安城内所有权贵中最好的,他们没办法回报齐王府,只能把齐王府的好记在心里。
如今要齐王府拿出钱财帮他们解决他们遇到的小问题,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答应。
老鱼头身为庄户中有身份的人,又岂会答应。
「那这样,长安杏庐最近缺一些帮大夫们采药的人,你去给帮一段时间忙,不给工钱,管你两顿吃喝,算是报答我了,如何?」
李元吉依旧用商量的口吻问。
他很清楚,跟这种人,尤其是这种满怀善意的人交流,不能来硬的。
你硬,他比你更硬。
你可以决断他的生死,但人家脾气上来了,不怕死。
你还能拿人家怎么样?
真的宰了人家?
老鱼头听到这话,好好思量了一番,然后仰着头道:「行倒是行,但说好了,只管饭,不给钱。」
李元吉没好气的笑道:「那当然!」
老鱼头也咧嘴笑了,并且恭敬的向李元吉一礼道:「殿下果然仁厚,不计较小人失礼之处,小人在这里向殿下赔罪了。」
李元吉摆摆手道:「行了,别说这么多没用的了,你去跑个腿,让门口的人去传膳。」
老鱼头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跑去门口传话了。
吕一手在老鱼头跑到了门口的时候,忍不住道:「殿下真要让他做白工?」
李元吉瞥了吕一手一眼道:「怎么可能,等他在长安杏庐干一段时间,你就让曹九诚出面招他做个门官,将他白干的这一段时间的工钱加进去,一并结给他。」
吕一手一愣,错愕道:「他适合吗?他脾气那么倔,做门子还不得得罪很多人?」
李元吉笑道:「就是因为他脾气倔,我才让他做门子的。」
自从长安杏庐建成,并且
开馆以后,各处慕名而来的病患多不胜数,尤其是在听说了薛收得的隐疾都被里面的大夫一眼瞧破,并且轻而易举的治好以后,慕名而来的就更多了。
还有一些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