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不比小时候。往后,这‘哥哥’、‘妹子’的称呼就免了吧。”
“有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叫你姐姐不成?就算奶奶要抬举你,给你长月例银子,你的岁数也在那摆着。想让我叫你姐姐,想也别想。”小满浑浑噩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虽说都是曹家下人,但是小满的身份同别人又不一样。
他是曹家家生子不假,但是也是府里唯一两户被曹家祖上赐家姓的人家之一。
他祖父曹福是曹家南边早先的大管家,如今在外城置了宅子养老;他大伯曹元虽是曹府的二管家,在曹忠之下,但是曹忠已经上了年岁,府里大小事务多是由曹元做主;他父亲曹方,从十多年前就跟着曹颙身边,是曹颙得用之人。
曹小满自己个儿,七岁当差,给曹颙做书童,如今已经十多年了。他的姑姑堂姐,也多与府里的其他人家结亲,其中有个堂姐夫,就是曹家的外管事之一郑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没有差事,熬到年岁,小满指定也要继承父祖,成为曹府的大管家。
这两年,惦记给小满说亲的,不是一个两个。
还是曹福压着,说既是给主子当差,没有为了自己个儿受用,早早享福的道理,要孙子等到二十,主子们不给指人再说亲。
内宅的丫头,晓得自己大爷不是在美色上上心的,大奶奶身份又尊贵,就算要纳妾,还有喜彩她们一排大丫头在前面。
没人敢冒着干系,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倒是私下里打听打听这个,说说那个管事的情形也是有的。
曹小满,就是她们嘴里的香饽饽。
因曹小满同乌恩熟识,还引得不少人侧目,生怕乌恩近水楼台先得月,闹得乌恩哭笑不得。
所以,乌恩才说了这些需要避讳的话,就是怕引出是非口舌。
这会儿功夫,小满已经进了杂粮铺子。乌恩没法子,只好带着青儿跟进去。
铺子本来就小,架了两层木板,放了不少装豆子的簸箕,下边就是装粮食的麻袋,都敞着口。
见了半数不认识的,黑乎乎的面,还有略显刺鼻的霉米,小满不禁皱眉,回头对乌恩,道:“怎么到这儿买东西?”
铺子里只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也不晓得是伙计,还是东家。
见进了客人,这老头上前,问道:“姑娘,这位小爷,这是要买米,还是买面?”
小满想叫乌恩换个地方,乌恩已经上前一步,看了看摆着的米面,问道:“掌柜的,这铺子里最贱的米与面分别是哪个?
虽说乌恩是丫头,但是因自幼在紫晶身边,大了又跟在曹颙夫妇身边,所以吃穿用度按照二等丫鬟的例,看着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体面。
听说她问最贱的粮食,那老头带着几分犹疑,指了指靠门口的一个麻袋,道:“这是陈年的高粱面,是面里面最贱的,每斗四十文。”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旁边一个簸箕,道:“这里面装的是大破粒,每斗比高粱面还便宜两文,是米里最便宜的。”
“大破粒?”小满抓了一把,道:“这不是干苞谷粒么?”
“就是苞谷,干了用碾子碾一遍,去了皮,就是这个了。”老头说道。
“四十文,三十八文?”乌恩四下里看着,问道:“没有再便宜的了?”
那老头见乌恩这样,从门口拽出一个破麻袋,道:“这有些被虫蛀过的陈米,算是处理的,每斗二十五文,再不能便宜了。”
乌恩上前看了,米是高粱,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抓起来一看,除了多被虫蛀过外,里面还有不少沙粒什么的。
“掌柜的,那是不是面也有便宜的?”乌恩不死心的问道。
那老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