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鼐又想起自己求见十六阿哥的情景,之所以在补缺无望后留在京城,也有指望这位表弟的念头。
就算尊卑有别,倒是王嫔是李家送进的,王嫔之母又是李家养老送终,李家对王嫔母子不可谓没有恩情。
没想到,十六阿哥却是淡淡的,连声“表哥”都没有,只是随意应付了两句,没等李鼐求请的话说出口,就打发人送客。
因这个缘故,李鼐只觉得心寒,越发不爱在京里呆了,终于下定主意回苏州。
李氏倒是没有多想,自打她入了太后的眼,往后年年生辰,宫里都有赏赐,已成定例。
几年下来,李氏已经从当年的惶恐,到现下的坦然受之。
给李氏拜归程已定,下个月十五就要离京回苏州。
众人听了,晓得他补缺不顺,少不得说上劝勉几句。
李鼐听儿子念叨的次数多了,心里也将曹颙埋怨上。若是曹颙没有袖手旁观,姐夫不会去管,自己也不会补缺不成。
曹颙如此冷清,是性子如此,还是不待见孙李两门亲戚?李鼐端了酒盅,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心里直犯思量。
旁人尚无察觉,只有曹颙正好坐在李鼐对面,看到他目光闪烁,少不得多加留意,刚好看到他怨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