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边,我去同她的讲。”曹颇道。
夫妻久别重逢,少不得敦伦一番,安置不提。
次日,曹颗便去兰院,陪李氏用早饭。
李氏见儿子过来相陪,很是欢喜,多吃了半碗粥。
母子之间,也不需要客套。曹颐便说了李家现下的结症,劝李氏安心。
左右有他在,先磨练磨练李家这几个表侄儿些时日,不会真的束手旁观。
李氏听了,很是欣慰。
她也看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对于李家实没有什么情分,之所以还关注,也是因惦记她。
“不错,就是该让他们尝尝苦日子,要不然永远不能算懂事。”李氏道:“只是你也不用太操心,他们兄弟几个好胳膊好腿的,还不能养活妻儿不成?”
曹颇所不放心的,就是怕李氏郁结于胸,见她面露欢喜,也跟着高兴。
母子又说了几州扑常,曹嗣看了看时辰,到尖衙门了小便出了家脚※
再次坐在户部窗明几净的堂屋里,曹颗竟有些不适应。
在甘州那半年,虽说日子苦些,可看着一座新城从无到有,看着荒原变良田,看着原本绝望的百姓展露生机,还真有些成就感。
再回头看段青林,虽只是从五品知州。却是一地父母。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虽然地方穷些,看着观段青林的言行做派,不像是贪鄙的,日子过得倒是也安生。
看完公文,再看朝廷邸报,曹颐竟有些觉得日子难熬了些。
要在还在甘州,这个时候他当是去新城巡查百姓春耕吧”不想了,不想了,再想自己真的就想出京了。
想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移民,曹颗怔了怔。
如今外乱内忧皆平,雍正是不是该开始改革了?
“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官仲一体纳粮”都是后世众所周知的改革项目。
现下从邸报上,却是看不出什么。
只是年底各督抚进京后,雍正就地方的权利也就会都抓到手。最迟明年,改革就该开始了。
这三条,除了增加国库银钱,多少也能减轻些百姓负担。
曹颇虽无意做先锋,倒是想起自己会参与这历史大变革,心中不免有些激荡。随即,他又觉得意兴阑珊。这三条根本就“治标不治本”地方土地兼并越演越烈。失去土地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或是沦为佃户,或是沦为流民。
曹颇知道这点,却是只能束手。
只“乡伸一体纳粮”一条,就使得雍正背了三百年恶名。
那还是帝王之尊,也不能去抗衡士仲阶层。
曹颇这个小虾米,就更没有说话的余地,,
十六阿哥盼着曹颗回来许久,晓得他回来,哪里还能放过他。到了牛年时分,便挥安人过来,请卓颐晚上过王府那边,他要给曹颐接风。
这却与曹颐不谋而合,曹颐也正想见见十六阿哥,问问鸦片之事。
鸦片毕竟是容易伤人伤己的利刃,不好拿到台面上,云南划出的罂粟田,还是挂在内务府名下。制好的鸦片,也入了内务府。
十六阿哥却没有忧国忧民的觉悟,两句话将鸦片岔开,开头提私事:“年羹尧那老小子也太嚣张了,纵容小崽子给你没脸,又处处给你使绊子,可不能便宜了他!我听弘普说了。去年秋天幸亏有人示警,要不然不止你,连弘普、天估也陷入险境。年家那小崽子,玩得有些过了。”
曹颇苦笑,道:“就算着恼,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出气?算计他不难,可是想瞒过宫里那位,却是不容易。”
这就是曹颐为何迟迟不动手的缘故,不是怕了年羹尧,而是不愿让雍正心有芥蒂。
为了向将死的敌人报复,将自己搭进去,那就是亏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