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见闻,见了儿子玉言又止的模样,便住。不说,只笑眯眯地打量他。
饶是天佑平素再深沉,此刻也多了少年羞涩,硬着头皮回禀了几句新宅修建进展之事,便落荒而逃。
曹颙笑着看着妻子道:“瞧将儿子急的,你逗他做什么?”
初瑜轻哼一声,道:“怪不得世人常说有了媳fù就忘了娘,这媳fù还没进门,儿子的心就偏向那边。”
即便再宽慰自己,即便再豁达,难免有酸意。
曹颙摇摇头,道:“哪里只是担心那边,不过也是怕你有什么不喜之处…………这亲事是御赐,又是没法变更的,若是相处起来真的不协,那为难的不还是儿子……”
槿院,上房。
天慧从丫裂手中接过一盏茶,亲自奉上,刚想要说话,迟疑了一下,摆摆发丫鬃退下去,才开口道:“哥哥不是见过六格格吗?怎么还这么迫不及待?”
说话之间,她已经是带了几分打趣。
实在是难得见到老成持重的兄长有这样忐忑不安的时候。
天佑正吃着茶,听了妹妹的话,差点呛住,看着妹妹道:“什么叫迫不及待?我只是打听打听,想晓得额娘与妹妹对六格格观感如何?我虽见过一次,也是离得远远的,眉眼都看不真切,哪里又晓得脾气秉性?”
他虽面色微微泛红,可眼前面对的毕竟不是父母,而是妹妹,所以还是比较理直气壮。
天慧虽掩口而笑,却不再拿话打趣自己的长兄。
天佑说的模糊,天慧却晓得他话中之意。
他迎娶的比仅仅是他的妻子,还是曹家长房长媳,未来的宗fù。
曹家看似人口简单,实际往来亲戚关切却又比常人家的复杂许多。
东府堂亲,出阁的几位姑奶奶,这都不必说,另有恒生这个曹家养子,左住、左成这对义子,庄氏这个家主的小师小…
就是这一家人,上面有老太太、老爷、太太,中间有没成年的小叔父,下边还有小姑子小叔子。
打理这一大家子做长媳,也不是容易之事。
六格格又是交养大的亲王格格,能胜任长媳之责吗?
天佑自得了顾纳劝解后,是打定主意,要支撑起门户为父分忧的。若是因自己娶亲的缘故,使得阖府不安,父母跟着操心,那他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