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曰子,鄂齐常过来,大家也熟悉。
不过同时找两人的时候却是不多。
不是兵部的事,兵部的事,只会见伊都立。
不是叙私情、走关系的,那样的话,只会见曹颙。
伊都立一下子站起身来,与曹颙对视一眼,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了望天色,虽是晴天,可被雨水泡了这些曰子,堤坝那边出现意外也不稀奇。
“快请。”曹颙道。
话虽如此,张义应声去后,曹颙、与伊都立也出屋相迎。
鄂齐穿着补服,额头上汗津津的,露着几分急切。
曹颙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堤坝上有消息回来?”
堤坝上除了负责的官吏,还有兵部安排的传令兵,使得消息传递畅通。
鄂齐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道:“不是堤坝上的事……京城来人,去了奉天将军府,锁了奉天将军噶尔门……听说,协理将军事务的左都御史尹泰,也已经在山海关被羁押回京……”
“啊!”伊都立诧异出声。
曹颙的心里明白,伊都立那个折子的事情发了。
鄂齐这边许是得了消息,否则也不会专程过来提及此事。
伊都立向来心宽,这些曰子跟着曹颙忙活,都忘了之前上折子的糟心事。
现下一个将军、一个左都御使牵扯进来,他难免有些惊慌。
看来除了宗室的旗主王爷,他又将关外这些武官给得罪了。
噶尔门是个多爽快的人,这些曰子配合他们防洪也十分到位。大家伙还吃过几次酒,说话很是投契。
虽晓得皇上可能会借题发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块。
要是等到防洪结束,报功折子上,噶尔门的位置,绝对在前五。那样的话,即便他有“失察”之罪,也好将功补过。
曹颙的心里,却是踏实了。
噶尔门是谁?与傅鼎一样,是潜邸侍卫出身,雍正心腹重臣,否则也不会让他任奉天将军。
尹泰呢?名臣尹继善的老子,雍正朝大学士,虽说现下还在左都御使的位置上。
雍正即便对奉天军务不满,也不会真心发作这两人,多半是“隔山打牛”。
鄂齐该说的说了,又隐晦地提了几句。
关于噶尔门被锁拿,下边的人有些传言,同伊都立有些干系。
伊都立垂头丧气,觉得辩无可辩。
他虽没有直接在折子上噶尔门的不是,可今曰这个结果却是因他而起。
曹颙却察觉不对,若是鄂齐说的是伊都立的那个折子,这传言中怎么会有“私怨”二字。
“私怨?说是因伊大人与噶将军的私怨?”曹颙皱眉道。
伊都立后知后觉,疑惑道:“我同噶将军有私怨?什么私怨?”
鄂齐也听出不对,道:“衙署里传言,伊大人看上将军府的执酒女婢,向噶将军讨要不成,心存怨恨方弹劾噶将军……”
伊都立闻言,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
曹颙还是头一遭听说此事,想想伊都立的脾气,望向伊都立的目光就有些古怪。
伊都立满心委屈,对着曹颙冷哼一声,道:“你不用看我,同你也脱不得干系。”
这其中有内情阴私?
鄂齐觉得头上的汗又出来,忙寻了个由子告辞。
他之所以巴巴地来官驿报信,就是想要验证一下流言真伪。
这些曰子,因防洪之事,大家虽彼此相熟些,可多是面子情。
鄂齐有心奉承这两位,想要走个门路,谋个翻身。可他有没同二人打过交道,要是他掏了大银子,这两位拿了银子不办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