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书记,司法最重要的前奏是法治纪律的教育。作为政法委书记,你应该深有体会。贸然说用重典,舞枪弄棒,喊打叫杀,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吗?你是不是草率唐突了?”
柴明气呼呼说:“刘书记,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怎么执法,更听不见你虚无缥缈的说教。”
章小飞颇不服气说:“刘书记,讲大话不要本钱,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本事说个道道给我听。”
刘真不屑一顾,扭头向着曾华说:“镇干部士气低落,无心工作的原因有多方面,我认为,同志们连续三年的年终奖被克扣挪用是主因。”
“十八大以来,财政管理日趋严格,以前的各项补助都被砍掉了,收入减少很多,同志们都眼巴巴盼着拿着年终奖去买年货,给孩子们压岁钱,走亲访友买贺礼。”
刘真又扭转头,盯着章小飞,怒不可遏说:“可我们当领导的倒好,把同志们的年终奖克扣挪用,用来大吃大喝,请客送礼,铺张浪费。”
“大家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普通干部职工,心里怨不怨,肚里恼不恼,脑里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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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工作的动力吗?还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吗?”
“因此,不从根本解决问题,说再多的大道理,下再多的死命令,讲再多的狠话,都如小石头丢进河里,只听见声响,看不到动静,无济于事。”
“正合我意,”曾华颇颇点头,李学针一开口,曾华就知道不简单,章小飞等随后发言,曾华就明白他们是在带节奏,误引方向。
曾华颔首赞许:“刘书记说到点子上了。云飞,向大家宣布吧。”
云飞深吸一口大气,神色坚毅无比:“13号晚上,曾书记给我说,云飞,要想马跑,必须把马喂饱。同志们牢骚满腹,心怀怨恨,出工不出力,烤烟扩种计划就会泡汤,前期所有努力均会前功尽弃。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采取什么过激措施,一定要凑齐2014年全镇同志们被挪用的奖金。这是曾书记原话,我没增减半个字。”
“我也当即立下军令状,说无论是从泥里滚到水里,还是从水里滚到火里,一定凑齐152万元钱,补发同志们2014年的年终奖。”
宛如一颗深水炸弹爆炸,不仅涌起了冲天水柱,而且河面还波涛汹涌,经久不息:“刚才云飞主任不是说镇财政濒临崩溃,油尽灯枯,他又哪来的信心凑齐152万元的天文数字?”
“如果镇财政能拿出152万元,刚才还有必要讨论如何节衣缩食,连开会都不提供茶叶、矿泉水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云飞主任即便是魔术师,也要先有道具真钞才行啊。”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看曾书记如何挥泪斩马谡。”
“云飞主任敢立军令状,自有马良的如神之笔。”
云飞屹立不动,待嘈杂声平息后,轻吁一口气,如释重负:“我可以欣慰地、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我不辱曾书记使命。”
刚刚平息的议论声又起:“云飞主任真的凑齐了152万元资金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镇里有小金库,被云飞主任查获了,发现了意外之财?”
“太好了,终于可以和老婆交差了,可以扬眉吐气、挺胸抬头做男人了!”
“云飞主任,能说说资金来源吗?我很好奇。”
云飞耸耸户,神秘莫测说:“镇政府是否有小金库,李镇长最有发言权。你们去问他。”
“资金来源嘛,对不起,无可奉告。”
云飞调皮笑道:“你能向老婆交差就行了,她还能问钞票上的水印号吗?”
会场哄堂大笑,随即鸦雀无声,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