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一下,过过夫妻生活啥的?”张文峰的嘴角咧出一丝苦笑,“丁祥可是刚结婚,人家新娘子独守空房好多天了,明天那些报告一出来,想回家都没门儿了,还不知要连轴转多久呢。趁着今晚没什么可干的,我赶紧说,散了,散了。”
“那倒是。”展鹏含笑点头,“这领导当得可以。”
“那你——”杨毅促狭地挤了挤眼。
张文峰一愣,随即笑道,“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我不是惦着给老展——给你们念叨念叨这案子嘛。”他稍作停顿,吁了口气说道,“还别说,明早我还得早点儿走,回家拿些换洗的衣服。”
“这回你看见了吧,我们有多辛苦。”展鹏插话道。
“哎,早就知道你们辛苦了。”杨毅由衷地说,“和我原来想的还真不一样。”
展鹏和张文峰对视一眼,眼角都漾出笑意。
展鹏吐出一口烟,冲着张文峰扬扬头,问道,“分析会开完了?”
“吃完晚饭开的。”
“并案了?”
张文峰吁了口气,默默点头。
“还是你?”展鹏眯了眯眼。
“妈的,命苦不怨社会。”张文峰咧嘴笑了,顿了顿说道,“不过这案子不给我也不成,争我也得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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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太好胜——”展鹏有些不以为然,但想了想,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不是,你没看到,那小子他妈地疯了。开完会,老詹特地把我找过去了,说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主儿呢。”
“老詹又给你上劲儿了?”展鹏哑然失笑。
“他脑袋也大啊。”张文峰面露苦笑,竖起两根手指,“二十天,三条人命,他妈地,多肆无忌惮啊。”
“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吗?”展鹏谨慎地问。
“指纹,错不了吧?”张文峰斜睨着展鹏,没好气地说。
展鹏缓缓点头。
“还有刀口,这个倒霉蛋是死状最惨的,被绑在椅子上,迎面捅了三十九刀,刀口还跟前两起的相似,估计就是同一把刀。”
展鹏挑了挑眉,没说话。
“对了,那玩意也被割下来了,乍眼一看,就知道作案手法相同。”
展鹏蹙着眉,继续点头。
“最直观的,是那家伙又被拍下来了,那张脸跑不了。”
“被拍下来了?”展鹏和杨毅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嗯,死者住那小区还行,摄像头挺多的。”
“案发现场是死者家里?”展鹏问。
“对,就是在他家。”张文峰把罐里剩余的啤酒喝完,用手把罐捏扁,又打开一听,沉吟着说,“是死者把凶手带回家的,电梯里监控都拍下来了,进去时俩人,出来时就剩凶手一个了,凶手在他家里呆了三个多小时吧。”
展鹏叹了口气,也打开了一听啤酒。
“半夜吧,将近十二点,我是说他们回家的时间。”张文峰挠挠头发,抽了口烟,“小区门口监控视频也拍到了,他们是坐出租车回来的。”
“牌照拍到了吗?”展鹏略显急迫。
“没有,”张文峰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不过那个好查,明天调交警的路口监控就行了,那个点儿,路上跑的出租车少。”
“嗯。”展鹏应了一声。
“但那个家伙离开时,没有直接在路边打车——”
“和王长虎那起一样?”
张文峰苦笑着点点头,“所以明天还得调小区附近的监控。”
“又是矛盾重重啊。”展鹏咬了咬嘴唇,“这不是挺有反侦察意识的吗?”
“你倒说到点子上了,”张文峰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