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的风波亭。
前边说了,郁煌言在国营企业改为国有企业以后,走上了市场。
别说简单的一字之差,就有天壤之别。郁煌言所在的单位,从过去的等着生产计划,变为土里刨食吃。共和国多年的骄子,从主人变成了乞丐。
一切以经济效益为中心,也就是象资本膜拜,一切向前看。能挣到钱的就是能人和英雄,至于手段吗?嘿嘿!不须问。一时沉渣泛起,各种没有廉耻的手段纷纷披挂上阵。
一向办事认真,对企业忠诚的郁煌言,被推到了市场开发的位子。
市场开发嘛,就是虎口里掏食,于是各类能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些神通里,最有效的就是贿赂,而贿赂成本最低的就是引导业主方,享受色情服务的性贿赂。
一时间,各类楼堂馆所,一个个粉妆玉琢的小姐姐们,莺歌燕舞,歌舞升平。
既然从事了市场开发,郁煌言也不能免俗,即使洁身自好,陪着客人还是没有少出入色情服务场合。这也就是雪伊梅,被莆田系诱捕后,她反应激烈的原因。
哼!染缸里还能捞出白布?她实际上只看到了表象,实际上和她的丈夫一样,一大批共产党人坚守着底线。不得不进行的市场开发活动,只是虚与委蛇。
市场开发部的一把手,是原来单位的副总,位尊资深。对郁煌言这个多年的老部下,甚为信任。自己从事的色情公关,从来就没有瞒过郁煌言这个副手。有时故意带着郁煌言参加一些场面不堪的聚会,想让自己的接班人历练历练。
一次有个和企业长期合作的老板,晚饭时想找几个小姐姐作陪。竟然从云龙湖南岸约见不得后,转战了余州火车站,再到北山歌舞厅,最后才在余州西关,找到中意的小姐姐。
郁煌言的一把手很幽默,看着老板笑丝丝的:你真行啊!
郁煌言惶惑的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那位老板本来就有些口吃,为了营造好的喜剧效果,无酒也带三分醉。谦虚的口吃着:说我…女人行里…蹭痒痒…
郁煌言的一把手端肃面容:你那是真有本事啊!不仅生意做得好,风月场上的确有两把刷子。应该叫你满城?,还是该称呼你?满城?”
我的个大爷……我?你媳妇,没有这样两把刷子,还能闯市场?尽管老板比郁煌言一把手的儿子年龄都小,他竟然小牛啃干麦秸,图个嘴痛快。
性交往混乱的人,和他的B友,语言已经失去人类的味道,污言秽语见怪不怪。
对这样的场面,郁煌言的一把手是长袖善舞。
郁煌言不行,他放不开,虽然在夫妻生活上,遭受冷落忍受着寂寞,在外边他还是十分收敛。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鼠有鼠窟,蛇有蛇道。一来二去的,摘瓜都捡熟的挑。郁煌言一把手带着业主最爱去的,是一家门面不太显眼,按摩兼洗脚的小店。为什么?已经混个脸熟,安全随便。
进了屋,服务尚没开始,打情骂俏,斗嘴磕牙就开始了。一旦进入服务,摸摸索索的小动作不断,已经不是简单的吃女人豆腐的事,直奔主题的事也经常发生。
郁煌言虽然在一把手的言传身教下,还是不行。在这些场合他还是放不开,无论女人如何挑逗,他都能控制不住的阳痿。
店里的好手,看不上他。这样的客人,端端正正,老实巴交的捶捶背,洗洗脚,根本不是财神爷降临。就是老鼠尾巴上生疖子,流不出什么脓,白浪费时间。
别说,眯缝着眼睛看针眼,要的就是对光。
店里新来的全苔茵,才来的生瓜蛋子,偏偏看上了老实的郁煌言。
全苔茵生就的一副好模样,那张莲子脸,要红有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