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和弟弟、弟妹处理代添伦的事情同时,丛依依那晚也来到别墅。只是她比代添伦晚到两个小时,这是老人故意安排的。
听到说代添伦是自己同父母的哥哥,丛依依脸色瞬间煞白。梦游失魂的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再坐下拿起检测报告看起来。心底兀自嘀咕,难怪前几天姐夫让人采集了自己的血样,说是为婚检做准备。看了又看,数据在那里,人就石化了。
见到女儿呆傻,季秀秀急忙搬过女儿的头呼喊、瞧看。仰脸半躺的丛依依,眼睛呆滞,直勾勾的望着屋顶的吊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人已经魔怔。慌得几人掐人中,呼唤,活动手脚。
丛依依缓缓醒来,两眼呆看着周围的人,突然跳了起来,哈哈笑着,拍打着手掌:好好!我有哥哥了,代添伦是我哥哥……
季秀秀一把没拉住,丛依依鞋也不穿,拍打着手。哈哈笑着,吧嗒着嘴,不住声的喊:我有哥哥啦……
一直的向前奔去,不论是平路、还是砂石、荆棘草丛,都没减慢她的速度。
被找回来的丛依依,毫无疑问的进了精神病院。
半年以后,丛依依的精神状态稍微恢复,丛训强和季秀秀就带着她回了北方的家。
工作嘛,再好也得辞,不然睹物思情,精神病可经不起反复。
丛秀敏的脸瘦了一圈,满面的晦气,对着弟弟三口子,连连的念叨:都怪我,都怪我呀……
她的话没有明说,这里有她怪自己不该同意季秀秀当年代孕,也怪自己不该让丛依依来北海工作。
季秀秀两口子能说什么?只是不住嘴的安慰姐姐:不都是生活逼的吗?有一点办法,谁愿走那条路,人总得先活下去,再讲别的!后来的结果,谁能料到?
人生最大的民主和权利,就是生存权。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高调宣讲人权道德的,大多是脑满肠肥衣食无忧的人群。自古就有笑贫不笑娼,何况现在观念突然转变?世上路径难走钱为马,一切围着金钱转?
列车被地平线慢慢掩去,看着母亲佝偻着腰,就像衰老了几十岁。来送行的付晓芯心疼,她知道这次,对一向刚强的母亲打击有多重。
付晓芯的思维里,母亲可是个一生好强的人!
记得,前几年父亲打听到母女的信息,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公寓。母亲打开门,见到来人是他。脸色剧变惨白,把父亲带来的包,直接扔了出去,连推带搡拥出门。
父亲硬是在走廊过了三天,连口水也没给他喝。母亲就是这样决绝的面对厌恶,无情的讨回公道。
丛训强和季秀秀回到家,又开始为了生存忙碌。人是苦虫,不忙不行。对外经营由丛训强主要担当,季秀秀大半的时间陪伴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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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保佑,也许是家乡的山水好,丛依依的精神状态恢复的很快。
听说丛依依远方归来,她原来的同学、闺蜜,不断登门拜访。丛依依的两只眼睛逐渐活泛,也有了女儿家特有的娇羞笑靥。
再不久,丛依依开始出门,邀朋请友,一起去影院、歌厅。她重新回到了以前小鸟啼晨,婉转悠扬歌唱的自在模样。
还好,丛依依有在着名医院的从业履历,再次就业在一所着名的连锁药店,享受药剂师的待遇。她虽然不是铁饭碗,每月的薪酬,也够同龄人羡慕。
这几天,季秀秀和丛训强都接到过无名电话,IP地址是泰国。
俩口子是吃过电话诈骗亏的,被蛇咬过见到绳子都害怕,干脆把来电加入黑名单。
也就是有一个难眠的晚上,忙碌了一天的季秀秀俩口子,舒服的躺在床上,想舒坦的睡一觉。
浮生难得半日闲,骑马坐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