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少年以后,也就是十一二岁以后,龚玉新再没玩过这样的游戏。那毕竟是尿尿,湿裤子小孩子玩的游戏。
“遛遛蹦蹦搭戏台,谁来跟谁玩。”这种游戏孩子们在一起天真烂漫的感觉真好!只是这种游戏离龚玉新越来越远,只是梦回春天的时候还能想到。
一九七三年,龚玉新原来的单位解散,很像今天的破产重组。
龚玉新被分到了离家较近的大黄山,这是个基建单位。
新的单位,新的地点。
离涟泉区新工区的家一步远,半步近的。
要想回家公交车少,中间还需要转车。再说每天来回近一元的路费,也不是地面上工作的,每月三十六点九元工资的小工人,不能消费得起。
天天骑车四十多里回家,路窄径险,遇上风雨,那遭的罪就大了。
没办法,每周龚玉新回家的次数很少。人生地不熟,不回家的日子,龚玉新大多数蜷缩在室旷灯暗的宿舍,整个单人宿舍寂静的吓人。
这天,又是个风雨如晦的深秋傍晚。龚玉新无精打采的,在食堂打了份五分钱的大锅菜,怏怏的蹙着眉头,发愁怎样打发这个寂寞难耐的秋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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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远的天净沙,很能体现龚玉新当时的愁苦心情。别看外表英俊威武,其实他的内心很柔软。
也许是秋雨的原因,更可能是龚玉新来得晚,食堂里除了几个卖饭菜的窗口,人很少。
就在龚玉新打好饭菜准备回宿舍的时候,给他打菜的炊事员。一个很漂亮,身体窈窕,个子不太高的姑娘,眼睛在龚玉新身上瞟来瞟去。
龚玉新虽然早已到了谈对象的年龄,恪守于父亲的教诲。对美丽的年轻女人,他向来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虽然,感觉这姑娘有些面熟,龚玉新还是低下了头。
龚玉新拔步要走的时候,女孩子说话了:哎!你家在新工区住过吗?
没等龚玉新回话,她满脸花开:你是龚奶奶的孙子吧?
看到龚玉新惊讶的嘴张的像个螃蟹窟,傻傻的样子。她笑的满嘴小银牙都露了出来:我是红程小果呀!忘了吗,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遛遛蹦蹦搭戏台,谁来跟谁玩’……
我的天哪,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无怨的龚玉新怎么看她都眼熟!
从那,他们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凡是龚玉新不回家的日子,大多数的晚上,都要在程小果那闲聊一两个小时。聊些啥,到现在龚玉新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从那以后,每周六回家,每周一上班,龚玉新是她的自行车专车司机。一直到四年以后,她调回涟泉区,结婚生子!
不知晓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其实,四年多的时间里,龚玉新连程小果的手都没有没碰过。
程小果自从知道龚玉新,和初中同学已经恋爱。一直把持着大姐姐的身份,在龚玉新跟前连一句煽情的话都没说过。
青年男女在具备任何条件的情况下,一直保持着童年纯真的友谊。这在性混乱的人看来,只能是个神话!但龚玉新和程小果,的确做到了纤尘不染!
现在龚玉新已近古稀之年,想到儿时“遛遛蹦蹦搭戏台,谁来跟谁玩”,结下的友谊,心里仍然感慨万千。
谢谢你对我的爱,今生今世不忘怀;谢谢你对我的温柔,帮我度过那个年代……
这几句歌词,虽然是表达爱情的,但用它来表达纯洁的友情,倒也能把心中的感慨表现的七七八八。
只是,程小果后来飞来横祸,要不然和龚玉新儿时纯真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