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基？
这两个词让龙之峰帝人一愣。
他看了眼远处依旧烟尘不断的市区，有些不太相信地开口道：“也就是说，法夫纳先生和陈先生是网友？”
“货真价实。”
泷谷真点点头。
突然感觉网络世界好危险，该不会哪天玩游戏的时候跟队友吵了几句，然后没过几秒就会有个未知种族的猛男从天而降，直接创飞自家的天花板闯进来，把自己大卸八块吧......
龙之峰帝人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把吐槽说出口。
“那么，哈利先生也是陈先生的网友吗？”
忽然想起了什么的龙之峰帝人，转头看向了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哈利修纳。
“不。”
哈利修纳看了龙之峰帝人一眼。
“我是主人的造物，也是这个世界的主机。”
主人？主机？
什么意思，人造人？缸中之脑？人类电池？
龙之峰帝人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一瞬间，一幅地狱绘图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阴暗广阔的地下空间中，到处都是散发着微光的管道，这些管道统统连接在中央的巨型机械上，管道的另一头，则是密密麻麻的，泡在培养皿之中的人类大脑。
而巨型机械下方的屏幕前，一个纯黑色的大企鹅脸上满是反派角色的阴影，正低声自语着人类可真是绝佳的材料之类的经典台词。
脑子里正进行着各种黑暗想象的龙之峰帝人没注意到，杰特在听到哈利修纳说出主人的造物时，整个身体直接僵住的瞬间。
泷谷真看着龙之峰帝人那凌乱的表情，赶忙开口解释哈利修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然鬼知道这个少年会把这句话脑补成什么样子。
......
“应该说不愧是陈先生吗，虚拟主机什么的真是超乎想象。”
听完泷谷真的解释，龙之峰帝人舒了口气。
还以为陈先生在搞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东西，差点就直接下线跑路了。
幸好幸好，那都是假的。
但总觉得自己的道德水平又下降了一些。
对于龙之峰帝人的惊叹，哈利修纳不为所动。
人类会对于主人的伟力顶礼膜拜是正常的，倒是这个不在名单上的疑似鱼人的家伙，刚刚就一直盯着自己，情绪波动还变得十分不稳定是怎么回事？
哈利修纳依旧面色平淡，但已经把杰特记在了观察对象之上。
现实中，龙之峰帝人家附近的摄像头，正无声的对准了那栋破旧的老公寓。
“哈，其实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网友哦。”
“毕竟这里也是在游戏中。”
看着放松不少的龙之峰帝人，泷谷真笑呵呵的说道。
“对哦。”
龙之峰帝人反应过来，还真是真么回事。
“真厉害啊，这就是虚拟实境的沉浸感吗，完全跟现实没有区别呢。”
不管是茶水还是糕点亦或是其他东西，统统与现实的实物无异，让龙之峰帝人下意识就忽略了自己处于虚拟世界中的事实。
而就在龙之峰帝人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虚拟世界中，有些兴奋的跟着泷谷真交流着各种想法时，远处的轰鸣渐渐消失。
虚拟世界无时无刻流动着的数据让哈利修纳瞬间知晓了这场赛博斗殴已经画上句号。
下一刻，随着哈利修纳的数据涌动，倒塌的大楼与生长其上的树木瞬间恢复，弥漫在半空中的烟尘也悄然消失。
一切都被重置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