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和陈恒下马,互相谦让,施礼而进。恒赢的马车则直接开进相府。
相府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四面是高墙,中间亭台楼阁,各色建筑,小桥流水,奇花异草,完全是园林设计。
院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可见一般人想要见到宰相大人是多么困难。
陈恒带领范蠡去书房叙话,恒赢和田姒自回后堂。书房里摆设一些古玩,还有时下工艺作品,一边书架上堆满竹简。不管陈恒读书不读书,摊子是摆下来了。
陈恒说“范伯爷请坐,看茶!”
有人送来茶水,陈恒说“伯爷稍坐,恒去去就来。”入内脱去朝服,换上一身便装,这才出来陪范蠡说话。
陈恒说“刚刚散朝回来,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听下面人报告,夫人回来了,并言讲在途中遇险,多亏伯爷出手相救。陈恒再次谢过。”
范蠡说“这件小事已经过去了,大人不必挂怀。现在范蠡已经不是伯爷了,一介布衣,还要感谢大人不嫌范蠡贫寒,当做客人相待,这让范蠡感动。”
陈恒看着范蠡说“范先生,虽然不在吴国朝廷走动,但雄风依旧,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君主任用,不愁没有用武之地。”
范蠡笑道“大人以为范蠡北上是要在那个国家求得一官半职吗?非也!范蠡已经厌倦了官场争斗,只想有一个自由之身。野鹤闲云,处处为家。”
陈恒也笑道“先生怎么可能放纵山野呢?一定会有人请你出山的。”
范蠡摇摇头说“范蠡找个吃饭的地方还是不太困难的。但是范蠡真的不想再卷入红尘了。说起来大人也许不会相信,范蠡此来纯粹是游玩,如果不是碰巧为夫人解困,我是不会拜见大人的,更不会去谒见齐侯。”
陈恒抱抱拳,笑道“先生高雅清奇,大有神仙之风。陈恒俗人一个,相比先生,自惭形秽。”
范蠡哈哈笑道“过谦!过谦!”
正说着,有一个小军进来,在陈恒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陈恒脸色怒然,狠狠骂道“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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