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雨和温向烛抱了一个满怀。
“哇,太重了!”沈嘉雨呼吸一滞,差点被压死,好在身体素质强,能扛得动他。
将温向烛拖到房间内,一个用力甩在床上。
沈嘉雨喘着粗气,马上就要天亮了,来这么一出是真要命。
“为什么……”喝醉酒的温向烛呢喃着。
沈嘉雨没有听清楚,凑上前问道:“你说什么?”
他又呢喃了一句,“为什么呢……”
一股冲天的酒气扑洒在沈嘉雨的脸上,打了她一个措不及防。
沈嘉雨立刻捂着口鼻,她受不了太浓烈的酒味,温向烛倒在她身上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酒味,本以为没喝多少。
现在看来他出去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醉成这个样子。
喝醉酒的人会很难受,作为他的下属,沈嘉雨还是要守一会的。
沈嘉雨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静静盯着醉酒的温向烛。
他喝醉了倒是没了平日里的凌厉和阴狠,像个小孩子一样,很像……
很像小孩子脾气的安阳郡主。
温向烛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像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眉眼间有些难过。
“乖……”沈嘉雨想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将被子扯了过来,盖在他的肚子上。
乖乖睡吧,这里很安全。
她摸着腹部,心有余悸,还不知道眼前的温向烛是真醉了还是假醉。
还是小心为上。
沈嘉雨守了一会,见温向烛睡相不错,没有要耍酒疯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她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觉,现在温向烛回来了,反而心安很多。
沈嘉雨站起身,将凳子放回原地,回到老地方轻轻躺下,生怕吵醒温向烛。
随后眼皮沉了下去,呼吸也渐渐平稳,她又睡着了。
醉酒的温向烛却缓缓将眼睛睁开,微微侧过头看向在躺椅上睡着了的沈嘉雨,一双狭长的凤眼中的神色神秘莫测。
他是装醉的。
在小酒馆喝了许多的酒,还是没有任何的醉意,买了几坛最烈的酒去了河边,对着天上的明月一饮而尽,还是没能醉。
他想醉一回都不行,脑袋晕晕沉沉的,但意志却一直都很清醒。
回到小院,本想直接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看到沈嘉雨的房间时,他改变了主意,一天内出现两次异常,都是因为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引起的。
他想看看是不是靠近了沈嘉雨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沈嘉雨动用了某种诡异的力量来对付他。
传言有一种情蛊,能得到心仪之人的心,不管对方是否钟情于你,只要给对方下了这情蛊中的子虫,他/她就会永远钟情于拥有母虫之人。
如果不是因为诡异的力量,温向烛有理由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蛊了,否则怎么会不自觉的想起沈嘉雨。
然而这次沈嘉雨的靠近,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温向烛拿捏不准了。
一夜无话,天空中露出鱼肚白时,小院内的下人们都开始活动起来,做好各自的活计。
念珠比大公鸡还准时,一早就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温向烛不在时,她是直接推门进去的,温向烛回来了,她总归是要避嫌的,不能直接进去叫沈嘉雨起来。
“家主、夫人,起床用早点吧。”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念珠敲门的力气加大了一些,声音也拔高了许多,重复说了一遍。
装醉的温向烛听到了,但不能出声,他得装成宿醉的样子躺在床上,等着沈嘉雨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