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给你钱,师傅你别赶我下去。”
她将钱递过去给司机,两个人一人抓住钱的两个角。
她又小声开口,大拇指将其中的二十往手心里推,再一次开口:“一百一行吗,师傅?”
“不是,你到底……”
正要开骂,眼瞟到座位旁边的那一副拐杖,他犹豫了一下,而后说道:“算了,一百一就一百一吧!”今天算他倒霉。
南栀一直催促,要司机快一些,本该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就是这儿了,下车吧!”
她说了声谢谢,司机突然又将车窗摇下:“用不用帮忙?”
“不用了,谢谢您啊!”
她微微低头,朝着码头走去。
远远的便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黑色的长款风衣,风将大衣随意的吹起。
他个子很高,将风衣撑得很有型,只是,光看背影,说不出的一种孤独感。
“你来了?”
听到脚步声,男人磁性的嗓音说道,仍旧没回头,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你好像十分有把握,我一定会来。”
那人又发出来同电话里一样的“咯咯咯”的声音。
“我这个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最重结果,而今天的结果是我满意的,你不是来了吗?”
他回头,一张十分年轻的脸,二十八九的样子。
“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你有些什么条件和要求可以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得到,或者,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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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也不磨叽,从手机里掏出手机,将一张女人的照片放大,拿给她。
“这是?”
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人,她问。
“她叫余莺,是我的妻子。”
“哦”一声,又抬眼望一眼面前的男人:“你妻子很漂亮,你们很有夫妻相,你应该很爱你的妻子?”
男人点头,视线也落在那照片上的人:“我们两个从小一块儿长大,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当然了,也没有人会比她更依赖我。”
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接开问:“所以,你需要我为你的妻子做什么?”
“四年前她患了尿毒症,这四年来,我一直在为她寻找合适的肾源,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那个人出现了。”
南栀听明白了,刚刚才生产完,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还是偷着从医院里出来的。
听了这话,一张小脸,脸色更差了。
“所以,那个人,是我。”她指着自己的脸,十分肯定。
男人看出她的犹豫,微微颔首,说道:“其实,符合我妻子肾脏的总共有三个。
第一个,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过世了,已经过了48小时,过了肾脏的最佳摘除时间。”
“那第二个呢?”南栀问道。
“第二个是个孩子,男孩儿,才六岁,余莺不赞成我对一个孩子下手,但我想要救她的命,我不能亲自看着她去死。
我在私下里去找了男孩儿的父母,刚开始他们一直拒绝,说什么都不愿意,甚至还怕我会找上门去,搬了好几次的家,后来终于同意了,他们收了我的钱,又一直拖着,不愿意手术。”
男人捏起了拳头,一张脸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一份亲和之感,南栀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冰寒之气从面前的人身上散发出来。
“那后来呢,那个男孩和他的父母?”
“失踪了,一家三口全部都不见了,我找了他们很久,一直无所获,就在半个月前,我刷到了一则新闻,好像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