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龙没有任何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连最后一面都没去见。
这就是养儿防老,这就是没有后人会被人戳脊梁骨。
外公外婆姨妈也没来,舅舅舅妈是下葬后第三天到的。
乔大丫一开始以为舅舅舅妈是来为她妈讨个公道。
黄舅舅黄舅妈确实在小区里当着一众人的面,把二房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黄舅妈战斗力不输乔二婶,两人是棋逢对手,黄舅妈把二房的事全都抖落出来,包括乔灵九十年代在深市是做皮肉生意。
差点没把乔二婶气得心脏病发。
黄舅妈骂完之后就讨要黄巧娟的遗产。
夫妻俩来之前特意咨询过律师,黄巧娟的父母有继承她遗产的权利。
乔大丫颇为失望,若是他们一早就知道黄巧娟立了遗嘱,把遗产都给了乔龙。
她舅舅舅妈恐怕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
黄巧娟虽然被乔龙伤透了心,对他彻底失望,嘴里念叨着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女儿,仍然没有更改遗嘱。
她亏欠的父母和女儿,一分钱都没有。
果然,黄舅舅黄舅妈看到遗嘱,也不顾死者为大,转头就把黄巧娟痛骂一顿。
骂她没良心,骂她死有余辜,活该。
路费和吃住哪样不要钱,特意跑一趟就是为钱来的,一分钱没要到还损失了两千多块钱。
黄舅妈越想越生气,就找乔大丫要。
要回家这天,黄舅舅和黄舅妈跟乔大丫去公墓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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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舅妈很不讲究,大概也是对黄巧娟多年的积怨,在黄巧娟的墓前就对乔大丫说道:
“大丫你在大城市长大,吃香的喝辣的,住高楼,出门有轿车,不知道我们在农村种地赚钱有多难。
你外公外婆年纪大干不了重活,三天两头生病,赚再多的钱都交医院了。
你妈又没良心,自己过的好就不管娘家,不拉拔兄弟姐妹就算了,连父母都不管。
这么多年了,也就去年回去给了你外婆两千块钱。
老两口看她病成那个样子,心里着急,她走后第二天就病了,两千块还不够医药费的。
女儿福是一点没享着,这次本来也要来的,我跟你舅舅哪敢让他们来啊。
万一再病了,还不是我们的责任。
家里现在还欠着外债,我们又不是印钞票的,想要多少印多少......”
乔大丫沉默的听着黄舅妈喋喋不休。
黄舅舅有点结巴,是个妻管严,老婆说话他就在一边嗯嗯嗯的附和。
乔大丫来了京市后跟外祖一家就断了来往,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消弭,跟黄家没什么感情。
黄巧娟活着的时候她跟外祖家就没联系,今后,也就是陌生人。
看在黄舅舅两口子把乔二叔乔二婶和乔栋痛骂一顿的份上,她还是掏了三千块钱给他们。
早就料到两人会找她要钱,不想加他们的微信,提前准备好了现金。
黄舅妈接过来,那厚度,不用数都知道是多少。
钱太少,不满意。
钱放包里,端着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道:“大丫,你妈没对你外公外婆尽过孝,你是个好孩子,舅妈觉着你该替你妈尽尽孝,让她在地下也能安心。”
乔大丫静静的看着她和黄舅舅:“我还是学生,高中起我爸妈就没在我身上花过一分钱,你要嫌三千太少就还我。”
外公外婆所在的村子确实和青山村没法比,但这些年国家大力发展乡村经济,农村越来越好,一个人有两三份收入都很正常,甚至比城里人都好过。
她舅妈对她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