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摸着她的脸心疼道:“让你担心了,可能是太累了,没事的。”
苏铭病重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优思过重,难免会抵抗力下降。
确认乔伟没事,韩小雅后怕的抱着他哭。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饿不饿?医生说可以喝点粥。”
“好,孩子们都不知道吧。”
“还没跟他们说。”
乔言蹊和孟瑶上高一,乔悦兮上初一,三个孩子都在住校。
韩小雅没告诉任何人乔伟生病。
出院后休养了两天乔伟身体恢复,韩小雅就跟他算旧账:“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想找小情人才生病的?”
“冤枉啊,我真想找有的是机会,干嘛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乔伟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你为什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我说了那些话你就醒了?”
“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巧,我发誓,绝对没有的事。”
韩小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那你还问我是不是真的?”
乔伟从善如流:“我睡昏头了,嘴贱。”
“睡昏头了才会说真话,这就是你心里所想吧,我生气了。”
“这不是你起的头,我就顺嘴就说了。”
即将步入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乔伟绞尽脑汁,说的口干舌燥才把韩小雅哄好。
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还有,决不能说梦话。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继续未完的路。
乔伟病了这一场之后就很少提及苏铭。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还会送走很多认识的人,将来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送走。
除了看开别无他法。
这两年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昔日的老同学,除了在体制内的旱涝保收外,做生意的几乎都亏本,也有失业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胡勇军失业后一直跑外卖,小县城赚不到几个钱,每个月的收入也就够还房贷。
儿子大学毕业几年在家啃老。
老婆只有一千多块的退休工资,退休后就给人做保姆,一家五口就靠她做保姆的工资和退休金生活。
现在的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脆皮太多。
胡勇军的儿子好不容易读了个大学,工作不找,天天家里蹲。
胡勇军数次苦口婆心的劝说无果,去年因为一些事父子俩发生口角,胡勇军气不过抽出皮带打了几下。
他那脆皮儿子就从吊桥上跳下去,还好有人看见把他捞上来。
之后两次闹自杀。
胡勇军两口子怕了他了,不敢再说他什么,他想在家里蹲就让他在家里蹲,能管他一天算一天。
以后管不了了,能不能活下去那就看天意。
班里的同学大部分过的都不错,煤老板王一骏负债太多两年前烧炭自尽,有两个同学出车祸去世,还有一个同学病逝。
除此之外,过的最难的就是胡勇军,但他从不跟老同学开口借钱,总是以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一切。
乔伟给他转了五十万。
胡勇军不收。
“你总不能老了还跑外卖,你老婆也不可能一直做保姆。把房贷还了再做点小生意,不管是买早点还是卖水果都行。
一步步来,说不定你儿子也会改变,老胡,这钱不用你还。”
没有房贷肩上的担子就更轻一些。
“不行,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
“同学一场别说这些,我过的艰难你不会袖手旁观,你要认我这个朋友就收下。”
胡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