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
“刘兄何意?”
刘胡儿说道:“与兵士杂处军中,定然不可,俺之愚见,不妨可效寨中,别置老营安置。不打仗时,由他们为兵士做饭洗衣,干些杂务;打仗时候,用他们运粮、筑营、照顾伤员。”
“我与兄所见略同。”
刘胡儿点了点头,不再就此多说,他叉着腰,望着拥挤登记入伍的丁壮们,望了会儿,问李善道:“郎君,今在酸枣所得之粮,郎君打算取出多少,用做募兵?”
“这得看会有多少人肯来投军。我的意思是,如果来投军的人够多,那咱就只留下够咱部曲吃用十日的粮,余下的尽用来募兵。刘兄以为可否?”
刘胡儿想了下,说道:“当前,部曲是最重要的,部曲越多越好!至於部曲的口粮,倒是好办,张须陀部已被咱们大败,杨庆龟缩郡治,不敢露头,只要洛阳等地的狗官兵不来、贾务本等张须陀余部不还回,荥阳郡各县的粮,还不是任由你我两部掠取?郎君此意甚好。”
“就是不知……”
刘胡儿问道:“怎样?”
“肯来投附你我两部的酸枣百姓,会不会多!”
李善道的这个疑虑,在两天后,得到了消释。
两天半的功夫,前来投附他两部义军的酸枣百姓络绎不绝,边上诸县的贫民、流民听说了消息,知道了有义军在酸枣开仓放粮,招募部曲,亦有一些赶将来投,到第三天的下午,在酸枣所得的这些粮食,已是分发了泰半,所存者,已是只够部曲十日之用。
计算下来,三天募兵,不算随从来投的妇孺老弱,总共募得了丁壮三千余!
王薄、卢明月等的部曲,动辄数万、十余万之众,李善道现是知了,他们的部曲为何会有那么多。只要敢干肯干,只要粮食方面能够得到一定的保证,义军的兵源看来是真的不缺!
“天下苦隋,已是久矣!”李善道深有感触地慨叹说道。
粮食不太够了,虽仍有前来投附者,募兵也只能暂且停下。
将募来的新兵,分给了刘胡儿半数,李善道所得之众,犹有丁壮一千五六百。他本来的部曲才千人上下,一下子,新兵的数目超过了老兵。与刘胡儿商讨了下,就下步的举止,两人决定,先再在酸枣待上两三天,把这些新得的部曲给编伍好后,再做底下来的用兵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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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方面的消息,在募兵的这几天中,不断传来。
兵入进襄城、颍川郡界后,不但投从李密的两郡豪杰愈发众多,而且包括与颍川接壤的荥阳郡最南、最东的新郑、开封等县,乃至是不用李密去打,便就主动地献城,投降了李密!
——酸枣,尽管有侯友怀、张怀吉自愿为李善道的内应,可这座县城,李善道毕竟还是动兵了的,是打下来的,却人的名,树的影,李密那厢,他连打都不用打,就有数县接连投从!
同人不同命,饶是李善道,闻得了这消息后,亦是不禁地为之惊讶,更进一步地认识到了李密在海内的名望,——或言之,李密在海内贵族、士人中的名望。
刘胡儿也为此感到惊讶,他带着些羡慕地说道:“蒲山公诚是名动海内,不需刀兵,只凭昔日之名、今胜张须陀之威,兵锋至处,便各县闻风而降!李郎君,非我辈可以较之。”
“刘兄,为何摇头?”
刘胡儿说道:“郎君,俺是想起了翟公、我家郎君等率部还寨前,蒲山公曾向翟公提出的那个建言。”
“你说的是?”
刘胡儿说道:“即蒲山公进言翟公,可趁大胜张须陀之威,趁胜疾进,攻打兴洛仓之此建议!当初,俺也觉得蒲山公此议,似有好高骛远之嫌,未免过险。今以观之,蒲山公居然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