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这段时间过的很挣扎。
孔希学身后跟着一些老儒,这些都是孔府的人,虽不是孔姓,但却是孔家上一代人收的学生,负责给孔家后人教学。
这些人,也都是博览群书的老儒。
碰巧,衙门里的官员也到了。
来者是应天府同知卢跃,应天府知府前些时日高升去了工部,如今应天府知府空闲,那么他这个同知就是最高领导,本来这案子随便交给谁办都可以的,但此时牵扯到国子监学子,那么自己多少都得露面的。
只是刚走出来,就发现现场气氛不对劲。
怎么……,这么多人?
“都愣着做什么?升堂啊!”
卢跃有些不耐的招呼了一声,嘴里骂道:“磨磨蹭蹭的,案子来了就立马办,别拖着。”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孔希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升堂的鼓声响起。
‘咚咚咚……’的声音响彻这条街道,很快官衙两侧的围栏后面就聚集了不少人,升堂的时候有专门的位置给百姓旁观,就在公堂两侧的围栏后。
百姓们爱看热闹,不少甚至还自己拿着板凳前来,有的则是挑着扁担背着背篓,七嘴八舌的议论到底又有啥热闹可看。
惊堂木一响,四下顿时安静。
卢跃看过状纸,便问道朱棡:“人是你杀的?”
朱棡点头:“是。”
“好,暂且记你一笔。”卢跃点头,转头看向黄子澄:“被打死的,是你的仆从?”
黄子澄咬牙:“是,死者是我的仆从,我乃国子监监生……。”
卢跃摆了摆手,眼里有些不悦的道:“问什么答什么,别说无关的话。”
卢跃也是心道:‘这监生莫不是个呆子?如此高调,若是被人拿了把柄,岂不是……欸……嘶……,这杀人者怎么如此眼熟?’
“你为何杀了他?”
朱棡平静的道:“根据大明律,受人围殴可正当反击,生死不论!他们八人围殴我等,我也只是适当还击!至于说杀人,也不过只是情急之下失手。”
“再者,他们是国子监生,纵容恶奴伤人已是不该!且这些恶奴还持有棍棒,若是寻常人,怕是早已被打的痛不欲生。”
卢跃凝眉,若是这样,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他所言可是属实?”
黄子澄咬牙:“一派胡言!分明是他逃罪的说辞,我等让长随阻拦,分明是发现他们为高丽细作!”
一边说,黄子澄一边拜道:“同知,我等学子在延龄园之中清谈,所论之事皆为国政,而他们两人身份不明!强闯延龄园,窃听国事,若非我们及时发现,怕是就被两人得手了……。”
卢跃的眉头更深了。
又是一番了解,芦苇更是心乱如麻。
那女子居然是高丽公主,那这男的又是谁?观其气宇轩昂,神态淡然,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着实是觉得熟悉而又陌生!总觉得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随后,卢跃总算是看到了孔希学。
当即豁然起身,快步走出书案走下台阶,到了孔希学跟前,有些惊讶道:“圣公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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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希学无奈的摇头,表情又是苦涩,又是无奈。
百姓们也有些奇异的看着这个衍圣公,须知在明面上,衍圣公为天下文官之首,虽不在朝,但官位是有的。
并且,孔圣之名深入天下百姓心里,如今见到孔家当事人,必然满眼好奇。
而卢跃越发疑惑了。
今天这案子怎么这么诡异?
处处透着一股子的不正常。
黄子宸有些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