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有几分姿色便如此目无尊长、毫无礼数可言,若是不立下规矩,日后岂非愈发无状?来人,带下去,往正堂外罚跪,未得我允不得起身!”
“嗬,”我冷笑出声,转向龙泉,便知他并未将我之事告全家中,却并未责怪,于我,这本就非是要事,却不想龙将军竟是如此蛮横专断之人,倒是令我想起了上官清流,恐是这个家中更是适宜他那般的人吧。
“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莫姑娘生得如此美貌,怪不得泉儿一时糊涂。便是好好说,何苦气恼。”龙夫人朝着龙泉忙使眼色。
而方才龙将军这般大声呵斥,便是惊扰了那嬷嬷怀中的婴孩,此刻便是啼哭不已,不得已便是一位妇人忙起身查看并令人将嬷嬷及婴孩抱了出去。只见龙夫人那双眉便是皱的更紧了一分。
“是啊老爷,夫人所言甚是。少将军必是一时迷了眼,老爷不该如此气恼的。”那妇人似是无意扫过龙夫人,便含笑开口。
龙泉本就烦闷,闻此言更是朝着龙将军直直跪了下去,“父亲,鸣儿非是您所想之人!须知玉门关大败匈奴,幸得鸣儿出手相助,且她实乃……”
“相公慎言!”我忙喝止了他,既是龙将军如此之人,若是告知我战神复世之事,恐是必会有所觊觎。
“哎呀,少夫人怎可如此喝斥少将军?为人之妇必是以夫君为天的。”又是那妇人开口,然其余人等皆是面露忧色,唯她,似是甚为开怀,那笑意便是强掩亦是掩不住的。
“姨娘莫要挑拨!”龙泉怒视,转而朝着龙将军继续开口,“父亲,请父亲屏退众人,泉有要事禀告。”龙泉被我制止,便亦是明了不该将我身世示于众人皆知。
“有何要事?不过一个女子罢了!在坐皆是家人,有话直言!须知避人之语必非善言。”
“父亲!”龙泉双手攥拳,却不得不妥协,深吸一口气便要开口,我却是不愿面对如此人等,转身便离去。身后自是传来怒喝之声,“站住!放肆!龙泉,这便是你硬要迎娶之人?她眼中可有尊长?”
我不愿龙泉为难,猛然转回,直视龙将军,“龙将军,莫鸣尊你为相公生父,却不想竟是如此之人!确是,我一无世家身世,二无龙将军之命、良媒之聘,三不通教化礼数,却亦是有血有肉之身。若非与龙泉两心相印、两情相悦,必是不会立于此地!若是龙将军知情达理,恐我愿将实言尽告,却是现下看来实则无需枉费唇舌!告辞。”遂而转身离去,再不理会身后杂乱喧闹之象。
快步来得正门,随口唤了一声穆隐,片刻便是见得他众人皆疑色现身。
“师妹你?”骆弈城见我脸色甚是难看,便揣度出了一二,正要开口相询,却被我抬手拦下。
“师兄,各位兄长,我现下甚是不悦,暂且寻家客栈住下。”说罢便是迈步往门外而去。
“鸣儿!”身后竟是龙泉疾步追来,“鸣儿,父亲恐是有所猜忌,亦是怪我恐书信并不可是必保周全便是未将你身世告知于双亲,故而令得他等有所误会,母亲已是遣人去请舅父前来言明,父亲必会改观。若你现下离去便……”言至此处他猛然顿住。
“便如何?坐实了我不敬尊长、不知礼数?龙泉,我莫鸣随性惯了,便是当日纵马疆场亦未曾如此!我已是忍耐至了极致,若非是尚惜得你我之间有夫妻之情,断不会受辱至此!”我甩开他抓着我的手,径自迈出大门。不知为何,虽是初见,这龙将军甚是令我不喜!似是夙仇一般。较之往日上官清流尚不及!那上官清流亦是知晓该是何时相纵于我。非是我不识礼数,仅是不愿被人如此轻贱,若是今日不走,必是日后受尽辖制!且,皆事均以利益家世论长短之人,恐是我这战神复世之身必可令其改观,却又如何?我所往之的非是如此俗物,若是,岂非是他龙家高攀不起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