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放肆的哭,永远都站在阳光下。
可他失约了。
然后他到了南胤,他找了小夷,真的找了,小夷跟着漆先生夫妇,很好。
他只是想把南胤清理好,无论是这混乱又纠结的南胤,还是他这个残废,都不要给小夷添麻烦,他的小夷,就应该在阳光下,开心的笑,放肆的哭。
所有束缚他的小夷的人事物,即便是天,他也要去给他的小夷清理干净。
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不够坚强,不够强大,如果不是他承受不住崩溃了,他的小夷也不会以那样的原因来的这个世界上。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责任。
他的小夷会有很多的爱的,他可以把所有的爱都给小夷,可以填补缺失的父母之爱。
因为,除了最后将小夷推出门的决绝,父母真的没有在意过小夷,从过了满月宴之后,小夷就在他身边长大,只有一个奶娘守着,小夷长到四岁,除了逢年过节,甚至没见过父母几次。
父母生下小夷,只不过是为了逼迫李相显,主动承担那份原不该负担在他身上的责任。
但最后,他们却选择为了保护李相显和李相夷两兄弟,挡在门前给他们拖延时间。
仁善了一辈子的夫妇俩,也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现救不了所有人,于是决定自私一把,只为了保护两个儿子。
也让李相显甚至无法彻底的憎恨他们。
他甚至不能把当年的真相诉说出口,他得保护小夷心中,父母的存在。
就让小夷,永远只记得,母亲将他推出门的那种磅礴的母爱吧。
从前的一切,都掩埋在李相显一个人的记忆里。
反正,李相显早就碎了。
没有人,会在意,他是不是疼,是不是累,是不是怕黑,是不是也想要一颗糖,是不是——也需要有人爱他,只爱他。
他是帝王,他是陛下,他是族长,他是兄长。
他是所有人的羽翼,他不会爱谁,也需要谁爱他。
他不会软弱,也不怕苦不怕累。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需要一颗糖。
李相显敲了敲轮椅,轻声说道:“宣黯月殇月伺候。”
有暗卫立即应道:“是,陛下。”
影杀在门外跪了一夜,寝宫里,只有李相显低沉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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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深夜。
李莲花正在雍辰宫正殿寝宫中睡觉,迷迷糊糊中,发现床头趴着一个鬼头,吓了一跳。
还是那个鬼面具,李莲花揉揉眉心,轻声说道:“夭夭,你要吓死我呀?”
桃夭把鬼面具拿下来扔到一边,继续趴在床边。
殿里没点灯,李莲花见她半天也不爬上来睡觉,便伸手去拉她,却摸到一手水渍。
“怎么湿透了?”李莲花问桃夭。
外面也没下雨啊。
桃夭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明明在左边挖的荷塘,从右边进来的,还是掉水里了。”
李莲花失笑。“哦,我觉得那荷塘小了,右边也挖了个。”
桃夭不说话了,李莲花撑起身子,要拉桃夭去温泉道洗澡。
如今虽是七月了,但夜间还有凉意,掉进河里还是很容易着了风寒的,也不知道桃夭在他床头趴了多久。
温泉里桃夭还是趴在池边,问话也不说,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从小远城起就这样。
李莲花把手中布巾扔下,清冷的问道:“既然要走,还回来做什么?”
桃夭抬眸看着他,无神的眼中渐渐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