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若叫她实话实说,自己已遭人捆住,这香包乃堵嘴之物。不免太丢颜面,难以启齿。况且林尘已是大王,自己却这般窘迫,两相比较,岂不显得自己好生无用?念及此处,贺婉君质问道:“你方才拉着那恶鬼,去小林子干甚么?!”林尘道:“自是交易。”贺婉君道:“我不许你碰她!”
林尘道:“你不许便不许,我林尘何时要听你话了?”贺婉君气结,胸口涨闷不已,跺了跺脚,说道:“我这番境地,全是你害,你这人又没良心,对我半分不好,我…我…”说罢,便落下泪来,数日委屈,竟不住倾泻。
林尘说道:“哎呦,怎哭了。”帮擦拭泪水。只手一触碰脸颊,两人均是一顿。林尘只觉触感细腻,这天仙似的脸颊,不住好生轻抚。贺婉君却嗅到清香,看到林尘眸子,只觉深情迷离,好似陷入爱河已久,日日痴,日日思,终不得,此番相见,已是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有这一双深情眼眸。又觉林尘手指轻抚,这番触碰,反叫她心底生出无限柔情,无限甜蜜。本贺婉君、林尘打打闹闹,贺婉君决计不肯服软,此刻相见,非冷眼讥讽不可。但却再说不出了。贺婉君别过头去,心想:“非将我弄哭,才肯待我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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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林尘眼眸天生迷离深情。他极重情义,此前虽自诩风流,却也全心全意待过一人。只绞心之后,便绝不再将生死,轻易交托于女子之身。他用情或深,但已绝不是眼眸中,那无时无刻不深情,无时不刻不痴情的人了。
贺婉君低骂:“又讨我便宜。”林尘笑道:“我瞧那公孙周山,也不算英俊,你干甚么肯嫁给他?”贺婉君忽是慌乱,心想:“呀!他不知我实是受胁迫,竟认为我是自愿。如此一来,岂不叫他误会?”忙想开口解释。
便在这时,七娘道:“大王,弟兄们都筹备好啦!”林尘回道:“好!我这边来!”不等贺婉君说话,便将香包堵回香口。
这香包材质特殊,触津生香,倒比麻核桃一类典雅许多。贺婉君话未到嘴边,便被堵了回去,含着香包,已无可奈何。
林尘说道:“不与你说太多,你好生配合便是,我已寻到出林之法。我已入窍元,若没遇见你也罢,如今已经遇见,自会带你走出林去。”贺婉君见说不得话,只能点一点头。
林尘走出轿子,骑上白马。车辇鬼扛轿而行,那迎亲大队锣鼓喧天,热热闹闹,又向公孙府邸行去。
贺婉君不住回味方才接触,那双眸缠自心间,久久无法挥去。叫她患得患失,似喜似愁,好似凭空多了无数的欢喜,又生出了千百种哀愁。这滋味,当真言语难以形容。她但觉轿子轻晃,却已不如先前厌恶。她心想:“我生得这番貌美,这混贼说不定已暗中倾心。哼哼,莫非他早知我受困,特意弄此一出英雄救美?好去驳我欢心,好深心机。如若为真…确也算他有心。我不恼他。”
旋即又一叹:“唉,我瞧他对我忒坏,若说真倾心与我,又怎处处戏弄我?处处不肯让我。天底下,可没这般的喜欢。他到底对我是怎般感受?呀!我忒无聊,胡思乱想这些做甚。这混贼喜不喜欢我,与我何干,反正我万万不喜欢他!”
但不住又去纠结。贺婉君是先动情丝而不自知。她生来清修,又怎知爱恨愁苦是何滋味。此刻初有尝及,一不知如何应对,二不知如何接受。自然表现得反复无常。分明是触动甚深,却自认为讨厌入骨。
尤是林尘表现得不咸不淡。到她眼中,便成若即若离,忽近忽远。恼怒欢喜交杂,是真恼怒还是真欢喜再难分清,将欢喜当成恼怒,已是常有之事。
这一想。时间便过得忒快。迎亲队伍出了碎石道,来到长青林。此一迎亲路线,乃七娘亲自设计。意说夫妻二人,先过坎坷碎石路,共穿长青树木林。此后共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