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怨气,这都是我应得的……但是现在,我真的想补偿你们,特别是德忠,我听说你现在做得挺不错,我这个当爷爷的,想帮帮你,给你更好的条件……”
陈德忠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冷笑着站起身来,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补偿?更好的条件?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想借着帮我的名义,来掺和我们家的生意吧?”
陈三民和淑芬闻言脸色一变,明显有些尴尬。他们原本以为陈德忠会因为这个“机会”而松口,但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意图。
二叔陈二民此时终于开口了,他语气缓和,却充满了坚定,“大哥,三弟,我知道你们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我们家这些年,虽然过得不容易,但好歹也撑过来了。你们要是真心想弥补,那就别来打扰我们现在的生活。”
陈学清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经被看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瞒你们,确实是想着让你们搬到省城去,这样我们也能离得近些,互相照应……可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只希望你们不要记恨我这个做长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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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芝这时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冰冷的嘲讽,“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你们过你们的日子,各不相干就是了。你们今天要是没别的事,说完了就走吧,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干活。”
陈学清站起身来,显得有些狼狈和无奈,“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
陈德忠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和戒备,似乎在警告对方不要再有别的企图。
三叔陈三民和淑芬见状,也只能无奈地跟着陈学清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们知道,这次回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激化了双方的矛盾。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陈德忠冷冷地补了一句,“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也别想着打我们家的主意。
我们不欠你们什么,更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这一句如同最后的警告,彻底封死了他们再次接近的机会。
陈学清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苍老,而三叔陈三民和淑芬则低着头,神情复杂地跟着他走出了养鸡场的大门。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陈德忠刚刚忙完手头的活儿,准备进屋歇一会儿。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三叔陈三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
“德忠,出事了!”三叔一进门就急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陈德忠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耐烦,“三叔,你又来干什么?我说过了,我们家的事你们别再插手。”
三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急忙忙地说道:“你爷爷快不行了!他现在躺在省城的医院里,医生说情况很不好,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陈德忠听了,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脸上依旧是冷漠的神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年他抛下我们的时候,也没想过我们会怎么样,现在他要死了,就算我们过去又能怎样?”
三叔见他毫无动容,焦急地继续说道:“德忠,我知道你对他有怨气,可是你爷爷说了,他在省城还有房产和一些遗产,他希望等你去了再分配。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整个家族的财产!”
陈德忠听到这里,心里冷笑了一声,目光中满是讽刺。他从小到大,对这个所谓的“爷爷”早已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哪怕他在临死之前提起这事,也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一生的亏欠和自私。
“分配遗产?”陈德忠冷冷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