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再往外看,几十名气功爱好者围在门口,个个挺直了腰板儿,眼睛亮得像黑夜中的星星。他们一见到陈德忠出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陈大师好!陈大师您受累了!”
那声音震得整个派出所的墙壁都微微颤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热忱和虔诚,仿佛面前的陈德忠不是个凡人,而是某种不可触及的存在。
有人手里还举着个大红横幅,上面用油漆涂着“热烈欢迎陈大师归来”的字样,字迹潦草却格外醒目。
陈德忠站在台阶上,微微抬头,阳光直射在他脸上,映出他的笑容自信又从容。他扫了一圈四周,那些期待的目光像一层又一层的浪潮,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各位,都别围着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陈德忠拍了拍手,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走,找个地方,喝酒去!”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齐声附和,场面热闹得像赶集似的。
二叔哈哈大笑,一把揽过陈德忠的肩膀,“得嘞,就听咱侄子的,今天就开个大席,庆祝庆祝!”
母亲张秀芝看着人群,欣慰中带着些许无奈,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在田里光着脚追蝴蝶的小男孩了,他成了别人眼中的“大师”,但她也隐隐感到,他与普通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她悄悄拉了拉陈德忠的衣袖,小声说:“儿啊,别忘了咱们是陈家村的人,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陈德忠一怔,转头看向母亲,眼中的光芒柔和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轻声说:“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整个场面依然热闹,人们推推搡搡地簇拥着陈德忠走向街头,那些警官们看着这阵仗,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再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德忠在人群簇拥下大步离去。
他们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从陈家村走出来的年轻人,已经不再是他们能够轻易束缚的人了。
陈德忠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镇上最好的酒楼“悦来阁”,一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前,晃晃悠悠,像是在迎接什么重要贵宾。门口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透着一股乡镇特有的豪气。陈德忠一脚跨进门槛,身后的气功爱好者们紧跟其后,像是老百姓跟着大将军凯旋而归,个个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二叔陈二民早就熟门熟路地拽着经理大步上前,“来来来,今天咱陈大师做主场,包你们的顶楼雅间,弄最好的酒菜,别怠慢了我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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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是个精瘦的小个子,一脸堆笑,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哎呀呀,陈大师驾到,小店蓬荜生辉啊!您请您请,楼上雅间已经收拾妥当,就等您老落座呢!”说着,他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挥手让服务员带路。
顶楼的雅间里,一进门就是一张大圆桌,桌上已经摆满了镇上最拿手的几道硬菜:红烧肉肥而不腻,四喜丸子晶莹剔透,清蒸鲈鱼冒着腾腾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直勾得人胃口大开。窗边还摆了几盆新鲜的花卉,透过窗外还能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
“哟,真是有排面啊!”陈德平站在桌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哥,这里可真不赖啊,咱陈家村的人平时哪见过这排场!”
林晓丽坐在一旁,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碗边,“今天可是咱们给陈大师接风洗尘的好日子,大家尽情吃,尽情喝,别客气!”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几分活泼,让人觉得格外亲切。
陈德忠坐在主位上,二叔陈二民早已拉开了座椅,拱手请他坐下。母亲张秀芝则坐在他身边,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满是骄傲和欣慰。陈小兰和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