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你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恶心想吐啊?”一名中郎将突然小声问道。
“嗯?什么意思?” 沈彬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手下众人都有些不对劲儿,一个个无精打采,有的甚至脸色发白。
“对呀,我也是这样。”
“是啊,提不起精神,晕乎乎的。”
沈彬见众人都是如此,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不适,心中顿时警惕起来:“莫非是中毒了?”
“不应该呀!我们这些人早上都不在一处吃东西,进宫后也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如何会中毒呢?这可真是太邪门了。”
“难道是台上有什么机关?”
“也不应该呀?那他们也在台上呢!陛下也在台上呢!若擂台上有毒,还能专毒咱们的人不成?”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毫无头绪。
可台上的比赛还得继续进行,沈彬开始脑门冒汗了。
照这样下去比一个输一个,很快整个侍卫亲军都得交出去了。
“这事儿不对,我得去告诉摄政王一声。” 沈彬嘀咕了一句,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向院门口溜去,可走到院门口才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外面还上了锁,无论如何都叫不开门。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磨炼宗室子弟,那不过是个借口!陛下的真实意图就是要替换掉侍卫亲军的将领!今日之事根本就是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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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缎!对!就是那些锦缎!
若说有什么东西是只有侍卫亲军有而别人没有的,那就只有那些赐下来的锦缎了!这些锦缎一定有问题!
望着地上堆积的锦缎,沈彬心里阵阵发苦。他有心去扔掉那些锦缎,可当着陛下的面扔掉御赐之物,这便是大不敬之罪!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沈斌心里越发慌张起来,可偏偏他还没有任何借口能够叫停这场比试。
现在说自己这边儿集体中毒了?且不说田鸣会不会答应叫停比试,就算他答应了,说出去谁信哪!这不等于集体认输吗?这要传出去,以后侍卫亲军还有脸在京城混吗?
可要是不叫停,任由比试这么继续下去,打一场输一场,显然也不是个办法!
沈斌数了数,已经有十一名校尉、三名中郎将被取代职务了,而比试才刚进行了不到一半,眼看着自己这边兄弟们越来越虚弱,接下来的三十场只怕一场都赢不了!
沈彬暗自运气,感觉自己虽有些恶心,但状态大致还好,力气也还在,想来中毒不深。于是,在又一名校尉被扔出去之后,他干脆直接跳上擂台,单膝跪地禀道:“陛下,这么一个个比下去实在太费时间了,众将都各有差事,不宜长聚于此。臣提议,干脆两方各出一个最能打的,一战定胜负!”
“一战定胜负?怎么个定法?”田鸣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若侍卫亲军输了,所有将领全部解职!若赢了,臣等也不要锦缎了,但是宗室公子们刚才赢得的职位都要还回来!”沈彬这个赌法等于很明确地告诉了田鸣,我已经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当然,这种赌法对于双方来说风险都很大,但于沈彬而言,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拼死一搏这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田鸣有些拿不定主意,回头看了看祁翀,祁翀面色如常,微微点头。
“好!这个赌法有意思!朕准了!那侍卫亲军这边谁上啊?”
“回陛下,臣亲自上场。”
“沈卿身经百战,武功在咱们大唐军中那是数一数二的,你们谁敢应战啊?”
“臣愿一试!”一人朗声道。众人一看,正是田式。
“好!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