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辛苦吗?就怕陛下说他‘尸位素餐、碌碌无为’!”
“老韩,赶紧给杜相送份早餐去!快去!嘿嘿,哪能让岳父大人空着肚子干活儿呢,怨我、怨我!”祁翀知道昨日骂杜延年骂得有些过分,理亏之下也只能赶紧赔罪。
心悦见他一味赔小心,心情好了些,扫了一眼桌上的美食,指了几样对韩炎道:“韩都知,这几样麻烦让人去送给家父,可好?”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送!”韩炎忙将那几样端走,让奉忠去跑一趟。
心悦这才又重新看了看桌上的食物,选了一样送入口中:“嗯——这个面包带馅儿的?好甜啊!”
“嗯,用草莓酱做馅儿的,今年的草莓不是很好,有点酸,所以又另加了不少糖。还有这个,苹果酱馅儿的,你尝尝。”
“嗯,你也吃呀!诶?这个饼干——是个熊猫,还抱着根竹子!好别致啊!”
“嗯,特意让人做的模子,过几天就在动物园那边开售了,先让你尝尝鲜!你——不生气了?”
心悦闻言看了祁翀一眼,咽下了口中的面包认真道:“元举,其实我也不是生你气。我爹他是你的臣子,‘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做的不好,挨骂受罚都是应该的。只是,那毕竟是我爹,作为女儿,看他委屈我也是会心疼的!理是理,情归情,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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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心悦,这次是我没太顾及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祁翀真诚地道了歉,心悦终于露出了微笑。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五叔说要送给女学两个院子,让你再开两处分校,还要资助你一些费用!”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正愁我爹罚了俸,家里收入锐减,今后女学的开支不知从哪里出呢!又不好意思总跟你和大长公主殿下要!鲁王殿下雪中送炭,真是大好人!”心悦顿时开心到飞起。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不好意思要?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祁翀假意生气道,“五叔他是收了不该收的钱,这才不得不吐出来,要不然这个人情哪轮得到他来做?”
“好好,以后都跟你要!”心悦嘻嘻笑道,“对了,我们又添新人了!”
“谁呀?”
“桑姐姐介绍来的,一位是戴家的王娘子;另一位是宋姑娘,家里说是做木材生意的,她学问不深,但打得一手好算盘,她如今帮着毕娘子教算数,我干脆将女学的账本也都给她了,让她帮着管账。”
第一位祁翀一听便知是谁了,应该是戴宾的妻子王采蘩,而另一位想来应该是他前不久救下的木材商人宋永昌家的女儿。
“还有,小桃现在也是一位女先生了!”
“小桃?她也能教书?”祁翀这才注意到平常跟心悦形影不离的小桃今日没有出现,想来应该就是在上课。
“小桃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读过的书她也读过,我听过的课她也听过,学问虽然谈不上多深,但是教人认字、读《女四书》还是没问题的。之前我也鼓励过让她去授课,可她宥于自己是婢女的身份,总也不敢迈出这一步。这次朝廷不是有释奴令吗?我趁机跟我爹娘说,给小桃脱籍了,如今她虽然住在我家,但身份已经不是婢女了,而是我的朋友!”
“那倒是一件好事!那她以后怎么办?她有父母吗?今后谁为她主持婚嫁?”
“她是孤儿,五岁便被卖来我家的,至于婚嫁嘛——这个我家不会不管的,保证给她找个好婆家、帮她出嫁妆便是。对了,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你之前那个小厮小滕怎么回事啊?好久都没来信了!小桃可惦记了!”
“小滕被抓了!”祁翀将滕致远和扶余的事简单给心悦说了说,“放心吧,小滕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