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流放途中被解差抽打的那一家子。
“真是缘分呐。”蔷花叹一声,她当初只觉得这群人挺有骨气,还挺能忍痛的,也没太仔细注意过他们的面容,且这件事早被她忘在脑后了。
“可不是。”孟老夫人一笑,“老身那二郎说起时,老身也不敢相信竟还能与恩人再见。”
“还巧了不是,越安越乐竟还是恩人的弟弟妹妹。”
说起越安越乐,孟老夫人便想起了老头子夜里失眠,辗转反复,想收两个小儿为徒,又怕会因为如今身份不同会被嫌弃拒绝的郁闷来。
顿了顿,试探的说道:“恩人可有给两个小儿请夫子?”
蔷花一愣,笑着摆手,“老夫人不必唤我恩人,那算不得什么。”
然后说道:“两个小儿未满五岁,还不曾请夫子教导,出门一趟回来,听闻俩人受孟老教导,所以这才前来拜访。”
说着便让刘娘子将礼物奉上,“小小薄礼,还望老夫人笑纳。”
听闻越安越乐没有请夫子,又听出对方话里并未嫌弃老头子的身份,言语中还带着尊敬,孟老夫人心中一喜,面上便带了几分出来。
“哪里用得着带什么礼来。”一脸笑意的拉过蔷花的手拍了拍,言语中透露着亲昵,“下次可不许了。”
蔷花眉眼一弯,“该有的礼不可废。”
听到这话,孟老夫人眼睛一亮,嘴角上扬,刚要说什么,一旁便传来了一声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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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回头一看,是小课堂已经停课了,孟老正带着一群小家伙们站在不远处,面色复杂,有欣喜又有纠结为难。
见蔷花起身看过来,越安越乐忍不住了,迈着小腿冲了过来,投入蔷花的怀抱里。
“阿姐~”
“阿姐……”
一人一声,带着点哭音,带着说不完眷念依赖之情。
蔷花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背,“阿姐在呢。”
俩人埋首好一会才缓过来,声音恢复了清脆,越安雀跃的说道:“阿姐,我最近学了好多学识,我背给你听好不好。”
越乐不甘落后,举着小手,“我,我也会好多,孟阿翁教的我都会了!”
“我会的多!”
“我也会!”
眼看着俩人又要拌嘴了,蔷花干脆利落的捂住俩人的小嘴。
抬头对孟老说道:“这段时间真是太感谢您了。”
孟老一摆手:“两个小儿聪慧,让老夫也颇有成就感。”
说完便让自家的几个孩子先出去。
蔷花见状,也让刘娘子出去等候。
等客厅只有五人一犬时,孟老才犹豫着说道:“越乐可拜老夫为师,可越安不行,老夫怕耽误了他……”
他们一家子不说是杨帝的痛恨之人,但也颇为厌恶,若越安师承于他,日后在官场上的路子并不好走,加上他还在朝堂上的几个死对头,甚至可以说举步维艰。
蔷花:“可否告知理由?”
孟老沉默了一会,便把自己的顾虑说了。
“我道是何事……”蔷花不在意的说道:“孟老不必担忧这事,人有万般选择,也并非只有为官做宰一条路。”
“再说了,我钱氏一族对做官之事并无追求。”蔷花言语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且杨帝也不值得我钱氏辅佐。”
话一出,将两位老人震在原地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孟老瞳孔震动:“你,你这……”胆子太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啊!
还有,钱氏?哪个钱氏?
“孟老对杨帝有旧情?”蔷花问。
有个屁,真算起来,他可是前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