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飞升仙界太过虚无缥缈,而神通加身的自己与真正的仙人无异,可不就是仙人?
但肖大少对此嗤之以鼻,人就是人,修仙者就是实力强大的人,给自己加这么些个名号实在是不伦不类。
七情六欲还在,争名逐利之心仍有,以境界划三六九等,以大欺小以势压人这种情况仍然屡见不鲜。
这算什么仙?
肖铭知道,自己迄今为止都没吃过亏,无论是号称修仙界之首的皇家,还是两位合道坐镇的皓月宗,再大的势力也没能从他手里讨到便宜。
但他更知道,自己能如此稳当,靠的不仅是在元婴的一身修为,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势力能够保证自己正面硬顶后不会被打击报复——东南那尊凶神,最恨别人动他妻儿。
肖定方的逆鳞便是爱妻梅映雪和长子肖铭,为了梅映雪他敢在只有两成胜算的情况下怒杀黄伯林,若不是肖铭在血傀儡刺杀之后主动传讯劝说他冷静,肖定方拼着受伤也得把彭烈生吞活剥。
‘现在的修仙界说到底还是凡人阶级压迫的那一套,哪里有一点仙人之姿……修仙修仙,越修炼越觉得自己离仙人太远啊。’这是肖铭在喝醉后和叶擎天几人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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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肖大少的想法与许多修至一定境界的高功不谋而合,修为越高年纪越大的大能,越觉得自己离仙还有差距,哪怕是皇家那位合道大圆满,平日里也经常自言自语:
“凶蛮乖张,阴毒狠厉,劣根性也,可登仙乎?可登仙乎?”
但性子这东西似乎是反着来的,老的叹“可登仙乎”,小的喊“天命在我”,越是天赋高背景大,越是没受过委屈,就越是不可一世。
一流大宗的执法堂内,充斥着这种不可一世之辈。
……
“师兄,怎么了?”
此刻的肖铭已经起身,而身旁的杜静秋率先发现肖铭的脸色不大好,便出声询问。
“没什么,执法堂那边的传讯,外门弟子触犯门规例行汇报罢了。”
“外门弟子触犯门规?”罗溢此刻转过头来,疑惑道:“新入门的弟子触犯门规太过正常,我也无意间犯过一次,无非是责备两句罢了。”
“这次不一样,这弟子犯的门规不是像你误采药草那样的小事。”
“天大的事,也是按门规处罚才对,师兄何必自己去一趟。”
肖铭是以前是外门大师兄,虽然实际上管外门但是仍然是弟子,执法堂没必要每惩罚一个外门弟子便向他说明一次情况。
但他现在是外门长老,外门弟子的所有动向各门房的执事都要向他告知,优先知情权是一个长老的基础权利。
一般来说,无论大事小事都由执法堂决断,他知道一下就行了。
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峦州出身的那个弟子,最近我盯他挺久,身边聚集了一帮峦州当地小宗门的亲传和门长子女,果不其然犯门规了,我估摸着他大概率不会老老实实认罚。”肖铭的面色不善,但却没有过多的怒气——这种事意料之中,无非是早来晚来的区别。
“那三师叔他?”叶擎天问道;
“南荒灵气恢复,难免被距离最近的归州宗门争夺,姜长老去调解青岚宗和紫气谷的矛盾去了,两家宗主咬死口,都喊着不见姜子川不说话。”
齐仕方的四个弟子,云婉青冷峻,薛广性子太烈,方连城又不善言辞,唯有姜子川为人谦和又明辨是非,平日里一副教书先生的打扮,因此中南各宗门有矛盾都喜欢让这位长老去主持公道。
题外话,若不是姜子川推脱,云婉青老早就想把宗主这位置让给他。
“姜长老不在,执法堂主持日常判罚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