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势,以及其背后站着的化神魔修曲显龙,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最终也只能忍下这份屈辱。
但毕竟是心中有气,离开时,修士还是忍不住的低声骂了一句:
“仗着魇魔宗撑腰,趁火打劫占了安泽城,没几天就开始作威作福,就好像是莫家有多大能耐一样。什么东西!”
一句发泄过后,修士正欲离开,却感觉双腿中有如灌注了铅汞一般滞重难行,随后便脊背发凉,一阵彻骨的寒意袭来。
金丹修为,虽然称不得大修,但在修仙界中也算有几分底气,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他人制住!
在他的身后,莫家的二当家,元婴一重大修莫正言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身形一动不动,仅凭法力就将金丹修士死死摄住,仿佛被困在手中的麻雀。
此时的莫家府邸门口,不仅这位金丹一个修士,还有其他路过的修仙者,他们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从而驻足观看,而莫家的守卫此刻却没有出言驱赶。
太久了,凌云宗治下太久了,秩序和执法者的存在使得境界高的修士并不是那么敢随意欺凌境界低的修士,他们几乎忘了修仙者是实力为尊——但现在,阆州早已不是凌云宗的天下了。
中年人模样的莫正言镇住了金丹修士,口气中没有半点的感情,与元婴的气势相搭配,近乎于一座冰山:
“出言不逊冒犯莫家,汝之罪,当诛。”
因为一句牢骚话,这位不幸的金丹修士就被莫家二当家判处了死刑,来自元婴的强悍灵力冲毁了他的丹田,腹中的剧痛和四肢的麻木冰冷代表着生命力的流失。
修士仍想挣扎,却在灵力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半是挣扎半是悲愤的吼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杀我!我只不过是发几句牢骚,你们……”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最好到死都憋在心里。”莫正言回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金丹修士感受到了死亡将至,脸上的神情终于从愤怒变成了恐惧,近乎哀求道:“求求你们……我知罪了……我再也不说了……”
“别杀我……求求你,我还有妻子……还有孩……”
不理会金丹修士的哀求,莫正言的灵力逼入了他的心脉,将他最后一丝生机彻底切断。
一个金丹境的修仙者,在短短的几息之内就彻底没了气息,留下的只是那具站立着的尚未僵化的尸体。
他的目光中是对莫家行径的悲愤,还有临死之际的不甘,空洞的目光不知在看谁,但在场的众多修士都觉得看向了自己。
他们恐惧,他们不解——不过是几句话,至于杀人灭口吗?!
而在众修视线中心的莫当家神态自若,目光中既无杀过人后的亢奋,亦没有对自己所做行为的省察,而是淡淡开口:
“两百多年,凌云宗在此盘踞了两百多年,这两百多年他们给安泽城、给整个中南都制定了一大堆条条框框的束缚,甚至连自己宗门都不放过,宗内门规一个比一个严。”
“也正是这些愚蠢且多余的规矩,把你们养得太滋润,养成了不识好歹、彻头彻尾的蠢货。”
“对世家不尊,对大修不敬,不知天高地厚且毫无自知之明,一遇到事情就想着喊不公平、喊凭什么,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我来告诉你们,凭的是我四百多年的修为,凭的是莫家近千年的底蕴积累,凭的是修仙界实力为尊的唯一法则!”
“安泽城姓莫,在这个地界生活的所有修士也必须姓莫,任何胆敢冒犯莫家、冒犯圣魔宗魇魔宗的蠢货,都会是这个下场。”
“不想死,就安生点。”
言罢,莫正言没有多在此停留哪怕一秒,而是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开。
身为一个修士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