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大院的院门。
白桃对着空气挥拳,但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韩谦买了两根冰棍儿,递给白桃一根,轻声道。
“请你的!”
白桃接过冰棍儿轻声道。
“给我道歉?”
韩谦笑道。
“我做错了什么么?我和你父亲之间是博弈,不是仇恨,他想拿我做工具给你镀金,我是为了自保,结果是你父亲的失败,并不是我对他的迫害,我们之间应该不会存在什么恩怨和仇恨,冰棍很贵,化的很快。”
白桃咬了一口冰棍,韩谦看着白桃大口大口嚼着冰棍儿有些羡慕,他的牙不敢吃太凉的东西。
“韩谦,你觉得我父亲有错么?”
韩谦摇了摇头,轻声开口。
“他赢了会有人说错,因为人都同情弱者,但是他输了,所以他没错。”
白桃撇嘴。
“所以你这个人够骄傲的,因为我一直没有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和你计较,所以你也没有因为我父亲做过的事情来为难我,我这么说对么?”
韩谦点头。
“八九不离十。”
“你为什么不咬?你在嗦螺什么呢?”
“我咬了会牙疼,吃快了会头疼。”
“陈强那一针?”
“天生的。”
天似乎就又被聊死了,走了很久很久,两人顶着烈日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白桃看着路边那颗巨石上雕刻着的滨海两个字。
转过头看向韩谦。
“你是怎么去看这个城市的?”
韩谦捏着下巴轻声道。
“你呢?是怎么来评价这个城市的呢?”
白桃盯着巨石思考了几秒钟,轻声道。
“我来滨海这么久,这个城市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和意外,也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淳朴,真实,也让我真正见到了在黑夜的掩盖下,这个城市有多么的血腥。”
韩谦听后笑道。
“血腥啊!的确挺血腥的,淳朴的是市民,真实的是那些他们希望你看到的,至于血腥啊,只是滨海的血腥放在了明面上,你觉得我在这个城市中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呢?”
“受人尊敬的。”
五个字在白桃的口中突出落在韩谦的耳中,韩谦仰起头哈哈大笑。
“尊敬?哈哈哈哈,白桃啊!这是我这么多年听到最好听的笑话,尊重只是表面啊!滨海有两百万人,其中一百五十万的人希望我死!超过了百分之七十!而滨海的衙门口所有人都希望我死!”
“我不理解。”
韩谦笑道。
“走吧,走走就知道了。”
韩谦伸出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两人都坐在了后排,韩谦带着口罩说了一句新区的劳动大厦,车子缓缓启动后,韩谦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衙门口儿。
提起了衙门口儿,司机的情绪很大很大。
“狗屁!就是欺负我们厉害,我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液化气的价格全国都一样,工作的时间也一样,为什么别的地方的起步价就八块,十块,咱们滨海六块钱!滨县更惨,只有五块钱!就是捞钱!”
韩谦笑道。
“滨海不是还有那个韩谦么?找他说说。”
司机撇嘴。
“他?人家关注的都是那些道德高层面的东西,什么时候管过我们普通市民的死活啊!人家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妈的!说一句,这滨海的太子爷不如冯伦来做,你要说几年前的韩谦,那的确是大拇哥这份儿的,帮着市民买房子,帮着治病,现在人家有钱了,还看我们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