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迪卢克刚要制止他们这个话题,窗外蓦然传来老鹰的高亢鸣啼。他走出二楼的门扉,阔步门栏处。只见一只褐色风鹰于空中舒展着宽阔巨翅,盘旋数匝后,徐徐朝着这边滑翔而来,意图降落。迪卢克不慌不忙地伸出手臂,风鹰似与他极为熟稔,精准无误地落于其上,双爪稳稳抓握。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只见迪卢克悉心地摆弄了片刻那鹰的腿脚,像在检查有什么。过了会,他微微抬手,振臂一挥,那风鹰便再度展翼,扑棱棱地冲向云霄,转瞬之间,便只剩一个黑点于天际,消失不见。
“好了,我们出发吧。”迪卢克收起纸条,转身进来。
“去哪?”空一脸懵逼。
“去愚人众存放天空之琴的地方。”迪卢克说:“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准确无误。”
“迪卢克老爷真是厉害。”俞洲叹为观止,那种飞鹰传书的画面他是第一次见,他伸出手臂的英姿像一个江湖侠客,让人想到那年三十岁在外漂泊,早已天下无敌的佐助,只需要一把剑一只鹰,情报武力都能兼顾。
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没有继续在骑士团待着,真是可惜。从他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说不定比琴还强。
可惜这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因为迪卢克老爷厌恶骑士团,就好像是一种鄙视链的降维打击。
站在这儿的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俞洲正全神贯注地剖析迪卢克充满故事的过往经历,试图从中挖掘出不为人知的真相;琴则一门心思地思索着该用何种策略、何种言辞,才能成功劝诱俞洲加入骑士团,为她这惨淡的人手增添一份助力;空满心疑虑,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至冬之神是否就是那个封印了自己所信奉神明的幕后元凶这一重大疑问;而派蒙呢,全然没被这些复杂的事情所干扰,一门心思地琢磨着一会儿该去享用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来犒劳自己的肚子。
“总觉得愚人众不像迪卢克老爷说的那样简单。”只有一个不干正事的温迪放下酒杯开口:“看起来他们并不是单单为了神力,而是通过神力去找巴巴托斯。就像丽莎姐姐通过暴风源流锁定三座庙宇一样。”
琴和迪卢克默契的对视一眼,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个诗人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知道的细节有点过多了,远超常人能掌握的事物范畴。而且看事情的角度与寻常人类大相径庭,甚至说独树一帜。故意说自己爱喝酒,也有为了隐藏深层意图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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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俞洲听见这两人的心声一定会跳起来大声反驳:这老东西的就是单纯爱喝酒!千万不要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可惜他听不见。
“风神从蒙德离开已经过去一千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为了找出风神。”迪卢克问。
“诶嘿。”温迪敷衍的回答。
“算了,我不喜欢多问。”迪卢克一向懒得跟这种弯弯绕绕的人打交道。凯亚好歹还会说一半留一半,温迪是直接什么也不说,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来几个东西:“你们戴上这个面具跟我走。”
“这是什么,”派蒙盯着迪卢克手里三个半截像深渊教团的假面,看起来他在白天就有所准备了,一直带在身上,就是为了这一刻给他们。
“我们是去找愚人众麻烦的,不能被愚人众找上麻烦,这个伪装也是为了这个。”迪卢克把面具递给空,又递给俞洲。
“我也要去吗?”俞洲心惊胆战的说,虽然做个逃兵可耻,但只要还没上战场,他就可以写3000条请假逃课。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迪卢克说,他态度温和,像在鼓励一个孩子:“你的力量很强,虽然可能暂时控制不了,但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吧。”既然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