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知道尤乾陵第一眼看到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现在他阁楼里,第一个念头是闫欣哪找来的饿死鬼养着,下一秒发现这饿死鬼是闫欣时,他有多震惊。
这是个能把自己活活饿死的真阎王。
景氏好歹是个长辈,闫欣能在尤三姐面前放肆一点,也不能在人家面前放肆。
她默默地从尤三姐身上下来,站在一边默不吭声。
景氏上来关切地问。
“闫姑娘,这……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废寝忘食?咱们也不急着要用,慢慢做不成么?”
闫欣倒也没有不认错,只是尤乾陵死活要把她偃偶扔了。
“我以后不会了,但是偃偶真不能丢。”
景氏回头看尤乾陵。
尤乾陵扬着下巴。
“不做绝她下次还敢,您别不信。”
景氏一看就知道尤乾陵这不是冤枉闫欣。
闫欣摇头。
“我不会了。真的,我保证。”
景氏深吸了口气,说:“那行,我亲自带闫欣过去阁楼,和她一起看着收拾,有用的留下,没用的丢了。把阁楼清理干净了。以后三餐她跟三姐一起到我那儿吃,少吃一顿罚没收所有东西。”
“如何?”
闫欣只觉得这一场就是无妄之灾。
自从进了尤府之后,她总因为隔三差五的事没有专心做过偃偶。差点忘了她自小就有一做起偃偶来,什么都顾不上的毛病。
父母尚在时,母亲总是要在吃饭的点来给自己喂饭吃。
父亲也因此教训过自己几次,也像尤乾陵这样严厉过。
但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了。
父母不在了,偃偶是自己仅剩的亲人。把自己亲人丢了这种事,跟剐自己心也没什么区别了。
尤乾陵就坐在她身边,听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还委屈上了?”
闫欣说:“你都要把我亲女儿给丢了,我能不委屈?”
尤乾陵犟嘴说:“我没有。”
闫欣:“你有。”
尤乾陵觉得在这种事上跟闫欣一般见识的自己也有些毛病,便说:“你要怎么养你女儿我管不着,但是你人不能死在我的阁楼里。”
闫欣皱眉。
“你说话真难听。明明长了这么长好看的脸,暴殄天物。”
尤乾陵心说他就这样,而且他讲不难听点这人永远听不进去。
“你不饿着自己,我说话就不会这么难听。”
这话听着就温和很多了,闫欣这会平静下来了,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这偃偶比我想象中的难,我得花很多心思在上面。”吃喝拉撒这种小事,只会影响她办事的速度。
尤乾陵并不反对她做正事,便问:“又做新的?”
闫欣道:“就是戏偶,它很奇怪,行动不顺畅,有些动作也不是我布线时想的反应。我觉得肯定是我哪里没做好。”
尤乾陵其实对那戏偶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感觉,总觉得很熟悉。但看得出来,那偃偶确实是闫欣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