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想要将那位姑娘取而代之,换上自己才好。
未曾紧闭的黄梨木雕花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开,那阵清风甚至携带了几瓣绯红花瓣入内。
“白糖糕,蜜瓜,牡丹花饼。”她现在嘴巴馋得就只想吃这几个。
“我还要荷花酥,钵仔糕,豌豆澄沙糕、水果冰酪。”何当离想了想,又加了几样,伸手揉了揉眼睛。头上翘起来的一根呆毛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更添可爱。
恨不得令人上手,想要将却彻底抚平而下,在摸摸那张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
今年的夏季好像格外之热,就连柳条都蔫蔫的抬不起半点儿气力,蝉也不在叽叽喳喳叫个没完没了。
等人全部出去后,何当离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床边,无聊的把玩着自己一头柔顺的青丝,只觉的烦躁异常。而且那么久了,相公怎么都还不来找她?
是不是将她给忘了?还是想那个狗男人说的一样,相公把她给卖了。
好像无论是那一样她都接受不了,心脏难受得就像是要爆炸一样。
等绿水将她要的吃食全部端过来的时候,何当离整个人却有些胃口缺缺了。好似连吃都抬不起半分兴趣来了,甚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浮躁之意。
别院外头,沉香与苏言此刻正站在外边,瞳孔赤红,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拳头捏得死紧,发出‘咯咯’声。满目阴鹫之色。
果真是皇家人多变态,一脉相承的货色。
今日的太阳好像格外的太,晒得人都不敢外出,以防中了暑气。
别院里头静悄悄,安静的就连一只蝉鸣音都不曾听闻。恍如暴风雨的前夜。
此处别院不止是内,还是外,皆被人保护得水泄不通,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宛如密封的铁桶,甚至就连人外出还是入内都需要严格检查。
苏言半眯着眼,抬头看了眼天空,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下折射/出一小片深色阴影面积,唇瓣紧抿成了一条冷硬生得直线。
他们身后跟随着不少重金请来的江湖好手或是早前有过恩情之人。
“如今可是什么时辰了。”嗓音沙哑就像是许久未曾饮水的沙漠旅人,许久不曾真正睡过一个完整好觉的男人此刻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之色。
“回公子的话,已是到了未时。”一日之中最热的时候,而如今也是一夏最热之时,更是守院之人最为困倦之时。
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容易多出事端,还有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她了,早已到思之入骨的境界。
而且当时若不是他执意要将人送到别庄,自己又不一块儿陪同的情况下才会出的事,那件事在这一段时间成了日夜折磨他的噩梦,只要一躺下,便会不由自主的梦到当时阿离的无助与恐惧,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想见她,想要将她彻彻底底融进他的骨血里,这样他们便可不再分离。更想亲口跟她说一句对不起,若非他无能之故,她岂会离开她身边那么久。
久到连他有时候都在怀疑,那朝夕相处的五年内是不是他的一场梦,一场臆想,而如今梦醒了,他也要被迫开始面对事实了。
“那人如今正在宫中,非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同样面色阴沉得似能拧出水来的沉香话落,二人彼此间对视了一眼,竟是想到了一块去了。
苏言苍白的唇瓣紧抿了抿,目光如阴鹫的望向某一处,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二人倒是想到了一致,而此时的别院中还是静悄悄的,谁都不曾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腥风血雨。任由花落枝头,零落成泥碾做尘,来年化为春肥更护花。
“姑娘,可是小厨房今日做的吃食不合你胃口。”绿水见着东西已经端过了许久了,可仍是不见姑娘动筷子。忍不住担忧出声道。
何当离只是摇了摇头,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