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想法子弄到,否则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铺子,岂不是付诸东流?知府大人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知府大人稳定了一会儿心神,重新拿起一旁方才被他甩开的毛笔,上头的墨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知府大人又蹭了点墨水,面对着摊开的宣纸,思索了一番,尔后重新下笔。
若是身旁有人,大约就会发现,知府大人写的字,并非平日里见到的字体,反而歪歪扭扭的,如同鬼画符一般,让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但知府大人面不改色,下笔丝毫没有停顿,行云如流水一般,一会儿就将宣纸的一半给占满。仿佛书写这些字对于他来说,压根就没有任何困难。
知府大人写了一会儿,思索了一番,又写下几笔。
半个时辰后,知府大人将已经晾干的宣纸折叠起来,放入一个信封中,封好以后,唤了一声。
“来人。”
一个黑衣人腾空出现,单膝跪在知府大人的面前。
“大人,您有何吩咐?”
这黑衣人,赫然就是前几日帮知府大人办事的那个人。
知府大人看着面前蒙着面巾的男人,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其实也并不想看见这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出现的人都是他,他都看腻了。
虽然他手下的人都蒙着面巾,但给人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知府大人虽然心中着实有些不乐意,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没有办法,他不能够像换掉侍卫一般,将自己的得力下属换掉,毕竟,他很清楚的知道,经过上次去寻石头的事情以后,他手下已经没几个人可以用了。
每每想到这里,知府大人就感觉无比的心痛,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两——不,那可都是他最信任的下属呐,居然就这么没了。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让人悲伤的呢?
眼前看来,还是有的。
知府大人除了一开始的叹息,并没有开口,黑衣人微微低垂着头,也没有讲话。他作为一个下属,断然不能在主子面前先开口。
更何况,如今主子心情这般糟糕,大约也与外头的舆。论有关。想到外头的事情,黑衣人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无奈。
他虽然也找了好些人,想将这舆。论给压下去,奈何这件事情,给大伙儿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连黑衣人也没想到,原本想要将舆。论引到那李小姐头上,到头来,却被反将一军,反而重新将这件事情转移到大人的头上。
但,这件事情的确是大人做的,他一直没有做出回应,恐怕也在苦恼,究竟该如何面对吧。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而是城中的首富,这身份,大人多少还是要掂量一分。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手中抓着多少把柄,因而不敢轻易行动。万一对方手中早就已经有许多证据,只是并未亮出来,自己这样赶着上去,岂不是找死吗?
这也是为何,知府大人虽然对于李文渊送信的举动感到愤怒,但他心底更多的,却是无奈。他不晓得这个男人究竟了解多少真相,又是如何得知的,他心里没底。
饶是知府大人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是如此的卑微。
知府大人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信递了出去,低声说道:“送去那个地方。”
黑衣人愣了愣,随即神色微微一凛。
“大人,您决定了?”
黑衣人没有立刻接过知府大人手中的信,而是这般问道。
知府大人并未怪罪黑衣人此举失了身份,他沉吟了半晌,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走到这个地步,本大人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出此下策了。”
“大人,您明知道,对方也不安好心……”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再开口。
他都清楚的事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