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那小光头把帕子递给丁二,说是那位姑娘给他这块帕子,让他明天到安和客栈去拿银子,算是一次救济。说完,小光头才看到丁二和那个同伙都是鼻青脸肿的,又问他这是怎么了。结果那丁二一把抢过手帕丢在地,说道‘遇黑吃黑的了,表面装善人,背地里是强盗,她是给你这帕子,引你自己门给她宰呢,别去。’”
笑过了,秋影才问道“主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看着仨人在演戏的?”
苏瑾瑶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道;“我细细给你说,你明白了。首先,这么冷的天气,谁会剃光头?凡是好人家的孩子,算是家里穷,也舍不得给孩子剃光头啊,除非是头长了虱子,才把头发剃了,但是也会戴个帽子吧?”
秋影琢磨了一下,点点头,接口道“所以主子认为,这小子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或者说是个没人管的孩子?”
苏瑾瑶点点头,道“我不是说没有家长管的孩子都是坏的。但是大冬天剃个光头,又被人抓住了说是小偷,那多半是这孩子手脚确实不怎么干净。可是这孩子shēn衣服穿的tg干净,偏偏捉他的那两个是混混,这又是前后矛盾了吧?所以我想到了做戏,怀疑这孩子受人指使,故意穿干净衣裳装出好孩子的模样,可怜巴巴的被恶霸欺负,或许会有人来帮忙说句话。”
秋影这次信服了,道“如果主子不拉住我,我想过去帮忙的。真的,觉得那孩子确实可怜。”
苏瑾瑶摇摇头,道“其实到这儿还不算完。之前的几个小发现,也不能证明这个孩子真是坏的,只是怀疑而已。”
这回秋影懵了。说来说去,好像苏瑾瑶也没有个定论,都是胡乱猜的,还蒙对了?
苏瑾瑶道“其实关键是,我注意到了光头小子的裤子,和丁二的腰带是同一种布料、同一个颜色的。换句话说,是这小光头做裤子剩下的布头,给这丁二做了一条腰带。你想想,棉布有那么多种,粗的、细的,厚的、薄的;而一个染坊染出来的同一种颜色的布料也有深有浅,怎么这么巧合他们两人的布料相同,颜色也一致?所以我才断定,他们是一伙的。是因为这望京镇繁华,往来的客商也多,演出这么一场戏,找冤大头送门给他们敲诈。要么是给这小光头一笔安置费,要么是丁二敲诈人家好心人的钱;或者两者兼得,又得了安置费又敲诈了钱财。”
苏瑾瑶说完,秋影真是恍然大悟。不由得点点头,道“看来那个天泽国的公主不甘心、把银票和玉佩抢回来也是对的,不然真的便宜这么三个做戏骗人的混混了。”
其实秋影气得不是这三个人如何演戏,而是一旦这样的戏码多了,会有人认为这种事根本是在骗钱。
而万一遇到一个真的被恶霸欺负的小孩子,可能没有人再愿意站出来帮忙说句话了。那可能真的有一个孩子要被伤害。所以这种欺骗的戏码,真是不能容忍。
但苏瑾瑶抿着唇半晌,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