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偶尔有人经过,也是脚步匆匆的跑过去。
店铺虽然还都开着,但也是门庭冷落,显出一种无奈的萧条景色。
苏瑾瑶经过一间间店铺,最后来到了一间面馆前面。
这间铺子实在不大,小厅里只放了三张桌子,而且是那种只能容两个人对坐的小桌。
但里面客人倒是不少,三张桌子坐了四个人。这座率还真高。
苏瑾瑶本来有点饿了,见到后厨冒出蒸蒸的rè气,嗅到一股老汤熬煮的牛rou味儿,不由得收了伞,朝店里走去。
也正好有一桌的客人吃好了,放下碗筷搁下几枚铜板,叫了一声“老板娘,收钱。”然后便起shēn走了。
后厨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从里面出来。走路的时候脚步带着风,一看是个精明利落的女人。
这妇人一边麻利的收起桌的铜板和碗筷,一边招呼苏瑾瑶道“小哥这边坐,店里狭小。但我家的面是老汤熬煮的,绝对的够味儿。这冷天y雨,喝一碗老汤牛rou面,最是暖shēn子。”
苏瑾瑶笑着点点头,道“那来一碗面。”
老板娘听苏瑾瑶开口说话,似乎觉得这是女音。又瞄了苏瑾瑶一眼,抿嘴一笑,似乎是明白了。然后又问道“加rou吗?八钱加两大块牛rou。”
“行。”苏瑾瑶又点点头,也没有拒绝。
老板娘答应着,端着撤下去的碗盘刚要转shēn。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老板娘,一碗老汤牛rou面,加rou。”
苏瑾瑶听着声音耳熟,视线一转看到了一把熟悉的油纸伞。伞一收,正是那个做伞的年轻小工匠。
那小工匠也朝里面看,看到其他的桌都是满座,便径直朝苏瑾瑶走过来,自然的坐下,笑着道“客官,真是好巧。”
苏瑾瑶可不觉得这是巧,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
小工匠见苏瑾瑶不吭声,也没有再搭话,而是伸手拿起桌的水壶,倒了一杯rè水。
端着水杯看了看,小工匠才将杯子放在苏瑾瑶的面前,道“杯子和水都干净。”原来他看那水杯,是为了这个。
苏瑾瑶不得已,说了声“谢谢”,但是杯子放在面前却没有动。
等了好一会儿,面才被端来。
老板娘把面分别放在苏瑾瑶和那小工匠的面前,道“抱歉了二位,我家当家的今天去收牛了,店里我一个人忙活,慢了。”
苏瑾瑶随口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准备吃面。
对面的小工匠却赞了一声“老板娘,好刀法呀。你这牛rou切的真好,大小不差一分,实在是匀称。”
听他这么一说,苏瑾瑶才注意到,两个人的碗里都摆着两块四四方方的牛rou,还真是大小均匀,不见谁的大了、谁的小了。
老板娘一听也是笑了,道“小馆子做面、切rou,天天都摆弄的玩意,那叫什么刀法呢。是怕客人亏了,所以都是尽量一样的大小。”
小工匠挑起大拇指,又赞了一声,这才低头吃起面来。
苏瑾瑶和他坐在对面,只是慢慢的先喝汤。
苏瑾瑶不是挑剔,只是自然的生出几分警觉。她觉得这小工匠来的太巧,因而稍加留意。
结果看到小工匠拿着筷子的那只手,之前割伤的许多伤口已经结痂了。伤口外面隐约可以看到一层薄薄的白色药膏。
苏瑾瑶是医者,对于药膏也很敏感。直觉那药膏不是药熬制最初的褐色,而是这种近乎凝脂的白色,绝不是普通的药膏。
以苏瑾瑶的经验,这种药膏需要用雪莲、雪蛤、玉露、参汁等名贵的药材配制而成。
这么一个做竹制的小工匠,竟然会用这么名贵的药膏?
可算是发现端疑,苏瑾瑶却也猜不出这个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