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转动个不停,他生怕林香草又说出什么话来,只道“就当做是谢你那日的竹鼠。”
林香草眉眼微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九重有片刻的晃神,越发觉得她跟那日在林中救他的人像极了。
林香草一抬头就看见赵九重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皱眉道“赵大人,你该不会。”
赵九重微怔,见她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有些不解。
“该不会?”
林香草咧了咧嘴,忽然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了一句“你该不会,真的不喜欢女人吧。”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男人。
赵九重嘴角微抽,一脸无语的看了林香草一眼“不喜欢酥饼,也可以不拿。”
······
余下的两日,赵九重日日派人去酒楼听书,直听的县衙当中的衙差摸不着头脑。
本就对赵九重有意见的钟捕头,怨言又多了一些。
而就这两日的功夫,张小翠的故事就传遍了整个赵县,就连着林家村的妇人婆子在田间干了活儿,都能说道上几句。
很快衙门里就收到了一封信,简单的说,是一封求救信。
署名留的正好是张小翠。
赵九重带着众捕快顺着那信中的位置跟踪过去之后,果真是在一个破屋子里发现了张小翠。
屋子里面很是混乱,像是经过了打斗一般,张小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被人反捆在身后。
杨八斤上前去探了探张小翠的呼吸,扭头,朝着赵九重道“赵大人,她还活着,应该只是短暂的昏迷。”
赵九重闻着屋里的味道不对劲儿,若说只有常年没人居住的霉臭味儿,倒也罢了,偏偏,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
他向来对血腥味儿十分敏感,如今一闻着这味道,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正想让大家仔细搜查搜查,这屋子里,必定是有蹊跷的,不成想,这时候,却听占梅道“大人,陈喜仁在这里!”
众人听了她的话,赶忙过去查看。
果真,只见一堆杂草后面,一个中年男人竟躺在血泊当中,一动不动。
而这个男人正是陈喜仁,此时此刻,他的背上正插着一把匕首,那血,明显是从陈喜仁身上留下来的。
赵九重忍不住了心中作呕之感,拿出了一块生姜,咬碎了放在鼻息之间闻了闻,果然,这个法子很是有用。
这还是林香草交给他的法子,他素来见不得血和尸臭,如今利用着这个法子,倒也能勉强支撑住。
此时,占梅过去查看了情况之后,又退到了他的跟前“陈喜仁—他—他断气了,尸体都开始僵了。”
他们还是来迟了!
可这屋子里究竟是什么情形?
求助的人是张小翠,结果死了的人居然是陈喜仁。
陈喜仁那刀伤的位子正好在后背的正中央,不太可能是自己所为,反倒像是硬生生被人捅的一刀。
这屋子里面就张小翠和陈喜仁,张小翠就有最大的嫌疑。
赵九重将目光放在了张小翠身上,终是道“把尸体就这这个姿势运回去,别动他,八斤,你去请林仵作到衙门来一趟。至于张小翠,一并送回县衙,等她醒了,真相也该大白了。
众人听令,运尸体的运尸体,检查屋子的检查屋子,想要在张小翠醒来之前,再找些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林香草一路赶到衙门的时候,正好从杨八斤口里得知了详情。
她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复杂,一到了县衙当中,就看到赵九重正在仔细的观察着陈喜仁的尸体。
难得的是,他的面色虽是有些泛青,却也没有特别的难看。
林香草有些古怪,待一走近,这才发现赵九重正拿着